“既然林總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咱們就把合同簽了吧。”
鄒毅說著，回到了林芸的辦公室，從手提包裏掏出了一份合同，遞給了林芸。
這麼急迫？
這合同上到底寫了什麼？
林芸似乎對這個合同很排斥，她僵硬的站在那裏，過了一會兒才接過合同。
她看都沒看，簽了自己的名字，就像扔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把合同扔給了鄒毅。
鄒毅臉上滿是得逞的笑容，他得意的笑著，說既然已經簽完合同了，咱們就從今天開始吧？
林芸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像是下定了決心。點點頭，答應了。
“走吧林總，咱們先去吃飯，再去我家。”
林芸不想理會他，回辦公室拿了東西，徑直離開。
鄒毅跟在林芸背後，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和我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又看了我一眼，說謝謝啊！
我忍住把他再打一頓的念頭，一路跟著他們下了樓。
林芸上了鄒毅的車。
看著那輛車的背影，我心裏堵的難受。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我鎖了公司的大門，從隔壁的小超市買了一提啤酒，坐在樓下一個人喝悶酒。
直到淩晨，林芸才回來。
鄒毅沒有送她，林芸是自己回來的。
她喝了不少酒，下出租車的時候跌跌撞撞的。我趕緊上去扶她。
林芸看到是我，卻一把推開了我。
她緊緊的抿著嘴，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走到樓梯旁，林芸的高跟鞋崴了一下，摔倒在地，身上披著的大衣滑落到了地上。
我眼神一暗。
林芸走的時候，穿的是黑色的職業裙。現在換成了蕾絲！
我心裏有些難受。
她到底去了哪兒？
為什麼醉成這個樣子，還換了衣服？
這幾個小時，她和鄒毅到底幹了什麼？
我按下心裏的酸澀，把林芸扶起來。她的膝蓋磕破了，血絲染紅了絲襪。
可是林芸又打掉了我的手。
“你別碰我！你走開！”
她很厭惡我的碰觸，煩躁的攆我滾。
我心裏更難受了。
看著林芸現在狼狽的樣子，我恨不得打死鄒毅！
“林芸，你為什麼要答應他！我不怕他！他不就是有點錢嗎？”
林芸冷笑一聲抬起頭，她看我的眼神很複雜。
有失望，有嘲諷，還有悲傷。
“張衛，你懂什麼！是，以前你也是服裝圈的風雲人物，可是那是以前！你已經落魄了！現在你隻是一個設計師，還是一個不能用自己名字的設計師！你拿什麼跟他鬥？不是我看不起你，鄒毅一個手都能捏死你！張衛，這就是現實！”
林芸的話戳傷了我的自尊，我有些惱羞成怒。
“我知道他有錢！他有錢又能怎麼樣！林芸，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老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不怕他！”
林芸笑了，笑的有點悲涼。
“張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你以為世界隻有你眼中的那麼大嗎？回家去吧。這不是你該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