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僅遜於楚留香,他的內力之深厚,有人說,僅遜於水母陰姬。這些,就是他能采花無數,至今逍遙法外的原因。他的代號是墨荊,沒有人能穿過這篇片色的荊棘,黑色的刺。”

她冷冷的道:“你猜,我請得到他嗎?”

段小莊:“恐怕你已經請來了吧。”我去,這女人不要太毒啊,找個采花賊來,是要先X後X?“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蘭花先生輕不可聞的笑了一聲,看向了門。

然後這一眼仿佛看穿了門,看到了外麵那人,讓那人有所感應,推門而入。

他全身籠罩在密雲一般的黑袍之下,看不清身形,臉上是一個昆侖奴麵具,讓人看不到他的麵容。他手中沒有武器,但他全身散發著鋒利的氣息,仿佛他就是一件武器。

蘭花先生一側身,“交給你了。”

“等等,”墨荊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十分中性,帶著一種雌雄莫測的美感,“為什麼是個男人?”

蘭花先生有些不耐一般,冰冷的道:“收了錢,還管他是男是女?”

墨荊卻一下子出離憤怒了,“怎麼能不管是男是女?是個男人到底是我奸他還是他奸我啊!”

蘭花先生瞬間愣了。

段小莊琢磨著那句話,總覺得哪裏不對……

墨荊一把扯掉自己的麵罩,解開黑袍,露出一張毫不遜於石觀音的麵容,但比之石觀音,卻更為英挺,與其聲音一般,雌雄莫測,如果不是黑袍下緊身衣包裹下飽滿的胸脯,任誰也不能一眼看出此人的性別。

這個墨荊,居然是個“她”。

還是個至少E CUP的“她”……

段小莊爆笑出聲,“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居然找個女人來強.奸我,喂喂,求合體,求啪啪啪,求□!”

蘭花先生麵具下的臉一定很難看,她情不自禁退了一步,“你竟然是女人。”

也就是說,這個出了名的采花賊,竟然是個同性戀妹子,所以她隻采女人,不采男人。蘭花先生雇她時也沒說明自己給的人是男是女,結果擺了個大烏龍。

段小莊開心死了,嘻嘻笑道:“賊不走空,不如你和她苟合一下啊。”

蘭花先生陡然側目,聲音寒冷到極點,“你知道我是男是女?”

段小莊低著頭,“你猜我怎麼知道的。”

蘭花先生忍不住道:“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他?”段小莊笑著道:“你說哪個他,是告訴我的那個他嗎,你知道他是誰?”

蘭花先生凝滯許久才道:“你不用詐我了,他若是知道,你怎麼會在我手中。”

墨荊懶洋洋的走近,“我不管你們說的什麼他他他,但是這位小兄弟說得好,賊不走空,我不能壞了規矩。”蘭花先生道:“我是你的雇主,動了我,你才壞了規矩。”

墨荊笑得十分邪惡,邪惡得驚心動魄,邪氣凜然,“你猜一猜,我做采花賊,又壞了哪些規矩。”比如,禮法,比如,道德……

一瞬間,形式顛覆,捕獵者成了獵物。

蘭花先生道:“你敢!”

“她就敢!”段小莊插嘴道:“我告訴你啊,你麵對的可是武林十大美人之一,掀開她的麵罩,你絕對會覺得不枉此行。”

墨荊舔了舔下唇,“是嗎?”

蘭花先生像刀子一般的眼神直直的穿過麵具釘在段小莊身上,“很好,你們大可以試試,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動過手……”

段小莊:“快上!她手生了!”

蘭花先生:“……”墨荊活動了下手腕,淫.笑著向蘭花先生走去。

蘭花先生不甘的看了眼段小莊,她知道,和墨荊動手她不一定會輸,但墨荊是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會用上全力,一但動起手來,根本顧及不到段小莊,結局便是功虧一簣。

蘭花先生陰冷的看了段小莊一眼,猛然出掌,擊在段小莊胸口,隨即身體一翻,和墨荊連續對掌數十下,身體也飛身破窗,不再留在施展不開身法的室內。

而段小莊正中一掌,雖然蘭花先生為了防備墨荊,隻用了不到一成內力,對一個廢柴來說,還是足以讓他口吐鮮血了。最重要的是,那一掌不知道是用了隔山打牛的技巧,還是這客棧是豆腐渣工程,總之他整個人轟在牆上,破牆飛到隔壁去了……

“嘩!”

入水聲。

隔壁居然是浴池,但此時似乎被人包了下來,溫暖的池子裏隻有一個……不,現在有兩個人了。

段小莊費力的從池底爬起來,氤氳水汽中,對麵站了個裸男,雙眉斜飛入鬢,眼角上挑,那張臉蒼白卻英俊,無端的充滿了輕佻之意。

他看著段小莊,施施然道:“你弄髒我的池水了。”

段小莊:“對。不。起。”

每說一個字,他就吐一口血,落在池水裏……

裸男:“…………”

段小莊覺得胸口很痛,仿佛蘭花先生那一掌擊碎了他的心髒一般,這是他穿越以來受過最重的傷了,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蘭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