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科這話得到了慕容若鴻一黨的支持。也挑起了慕容溫澤一黨的不滿。
刑部侍郎馬上又不滿道,“眾所周知,先帝在世時,最不喜歡的皇子便是五皇子。而五皇子的生母之前更是用毒毒害過三皇子。恕微臣眼拙,實在是看不出宸王殿下何德何能能繼任大位。”
“若是連五皇子生母都扯出來,那賢王之前在先帝病榻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也可以扯進來了。”楊科憤然甩袖。
刑部侍郎被堵,回答不出來,倒是禦史台的馮禦使站出來道,“楊侍郎,敢問賢王殿下之前在先帝床榻前做了什麼事情?微臣怎麼不知道?楊侍郎你也是官中老人,該知道有些傳言並非屬實。”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楊科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又堅持己見的對君姬洛道,“九千歲,微臣還是覺得宸王殿下更適合擔當大任。”
馮禦使馬上也朝君姬洛,拱手辯駁道,“九千歲,自古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賢王是最合適的人選。今天根本不必進行這場討論。賢王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資格繼任為皇位的人。”
兩方的人開始進行了激烈的辯護。君姬洛嫌站著腿累,他讓人搬了張太師椅坐下,又美美的品了一番茶,待到兩邊的人爭論的幾乎要動手時。他才姿態慵懶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也不用爭了。本督來說說本督心中屬意的對象吧。”
場中因為君姬洛的出聲,其他人一時間都停了下來,紛紛把目光投向上座的君姬洛。君姬洛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茶杯。
“本督覺得最合適的人選是——宸王殿下。至於賢王嘛,有些事情大家可能覺得是空穴來風,但作為先帝的內侍,本督是非常清楚的。賢王品德有汙,並不適合繼任大位。”
君姬洛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了,環視了場中一圈,笑著道,“倒是宸王在先帝臨終前一直守在床前,光是這份孝道十分感人。”
君姬洛擲地有聲的話砸在場中,一時間幾家歡喜幾家憂。同時大皇子慕容溫澤之前和慕容龍晟妃嬪有染的事情也間接的得到了政事。
慕容若鴻這邊的人,自然色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而和慕容溫澤走得近的人就不是那麼高興了。一旦慕容溫澤沒有繼位,那就證明他們站錯隊伍了。等新帝登基後,就可能成為被清除的對象。
所以,還是有人不甘心的站出來力挺慕容溫澤。就比如馮禦使。馮禦使麵容沒有懼色,錚錚鐵骨道,“九千歲,宸王實在是沒有資格為帝。若是九千歲您今天一意孤行,讓蕭國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那馮某人今天就要用自己的鮮血來血諫了。”
馮禦使是個清官,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以前也沒少到禦書房外跪著要求慕容龍晟處決君姬洛。馮禦使對君姬洛那是恨得咬牙切齒。平日裏在酒肆、在酒樓裏也沒少作詩來痛罵君姬洛嗎,說他是蕭國的毒害。現在馮禦使在明白了君姬洛的要扶持慕容若鴻登基後,更是一心想用自己的力量改變君姬洛的決定。
馮禦使將話一擱,就去看君姬洛,但君姬洛臉上的表情隱晦不明,並不是他能夠琢磨透的。他小等了片刻,君姬洛還是不說話。
下一刻,馮禦使一咬牙,就一頭向殿中的大柱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