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心痛的看著自己剛收了沒多久的小徒弟。他的父母死於戰亂,之前跟著祖母生活。前不久他的祖母又染上了瘟疫死了。他看著他可憐,就收他為徒弟了。
可這個喪心病狂的慕容君蒼,他竟然好意思拿隻有七歲的孩子來要挾他。
就在薛神醫遲疑的片刻,慕容君蒼對晏默使了個眼色,晏默會意,直接伸手扯掉花哥身上的衣服,然後從腰間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利劍,就對著花哥比劃了幾下。
隻有七歲的花哥盯著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劍,眼淚一下子就飆落了下來,哭嚷著喊著薛神醫的名字。薛神醫雙眼的眼球也泛起了猩紅色的血絲,一直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去救自己的徒弟。
慕容君蒼非常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向晏默招了招手,晏默便把手上的花哥小心翼翼的放到慕容君蒼的懷裏。慕容君蒼嘴角勾起一抹寒戾的冷笑,伸手摸了摸花哥的頭,挑撥離間的說道,“你叫花哥是吧,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嘛。唉,隻不過就是人可憐些,拜了像薛邈這樣的師父。你看看你師父,他寧願讓你受苦,也不願意背棄多爾多端的九千歲。看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並不是那麼重要嘛。所以,記住你今天受到的這些委屈和傷痛吧,以後長大了,可以向你的師父報仇!”
“攝政王……你還要臉嗎……對一個小孩子灌輸這樣的仇恨……”薛神醫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憤怒。因為慕容君蒼這樣的一句話,可能會毀掉花哥的一輩子。
慕容君蒼抬頭,對著憤怒的薛神醫,他悠哉的陰笑了出來,“薛神醫,這才隻是前戲而已,好戲馬上就上場了,希望你等下能挺住哦。”
薛神醫神情一駭,趕緊妥協著,“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不要再傷害花哥了!”
薛神醫的妥協隻是讓慕容君蒼嘴角邊的笑容揚的更大了,但他並沒有決定就收手。他命令人搬來了一鍋油,又在下麵添上了柴炭,將油燒的滾燙滾燙。“花哥,記住了!今天真正害你的人不是本王,而是你的師父!是他的猶豫才讓你要受這樣的苦的。你以後要是有機會活下去,記得要找他報仇哦!”慕容君蒼再次對隻有七歲的花哥輕喃的低語著。
花哥眼眶裏蓄滿了淚花,他可憐巴巴的盯著慕容君蒼看著,接著便又低頭迷茫的去看薛邈,臉上的表情似乎惶恐而憂鬱,似是聽進了慕容君蒼的話,又似沒有聽進他的話。
在花哥還以一臉惶恐的模樣示人時,慕容君蒼卻是突然奪過晏默手上握著的長劍,他將劍迅速的往上空一揚,落下後,整間地下室裏已經響徹起花哥痛苦的哀嚎聲了。
薛神醫看過去,那一刻頭皮發麻,整個人全身都無力起來。
原來,慕容君蒼一劍下去,將花哥右手的食指給削掉半截了,而那半截手指在半空中劃過一圈,最後落在了滾燙的油鍋裏。
血腥、暴虐……這樣的畫麵,讓慕容溫澤心裏跟著一顫。他溫潤的眸瞳盯著油鍋裏還冒著泡的那半截手指,一股冷冽森然的感覺從後背脊梁骨處吹來。
和慕容溫澤的反應不一樣,長公主看到慕容君蒼這樣的“鐵腕”手段,她漂亮的丹鳳眼滴溜溜一轉,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慕容溫澤,心裏又有些感慨了。
若是她這個胞弟能像慕容君蒼這般,可能他們的大計早就成功了。
花哥小小年紀被削掉半截手指,他痛聲的啼哭著。慕容君蒼嫌小孩子的哭聲擾人,他將手上那般還滴著血的劍刃往花哥的麵前晃了晃,冷聲道,“你若是這麼喜歡哭,本王不介意在用這把劍削掉你其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