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太過的凶險了。成也,他們夫婦以後就能過一段安靜的日子。敗也,一家三口隻能永墜地獄了。

唐子安似乎是聽懂了唐肆肆這話的意思,趕忙仰著頭安慰道,“二姐,你放心啦。有舅舅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唐肆肆極為勉強的朝他擠出一抹笑容,目光瞅向池厲熠。他的舅舅或許可以在危難時救她,可君姬洛呢?他今晚會不會出手拉君姬洛一把。

在姐弟兩說話的這一段時間裏,安公公已經領著幾個小太監回來了。這些太監有的搬來一些桌椅,有的手裏拿著文房四寶。

君姬洛這一邊,他也準備兩個小太監,將慕容君蒼視為珍寶的聖旨拿在手裏,他放到兩個小太監的麵前。兩個小太監等墨汁研的差不多時,君姬洛握起狼毫筆,就在鋪著宣紙的桌案上奮筆疾書。有些人想不通他這是在做什麼,當然也有人看出了門道。

大概一盞茶後,兩個小太監幾乎同時擱筆,有太監把這兩個小太監寫好的紙張小心翼翼的送到慕容若鴻麵前。

慕容若鴻睜大眼睛仔細的盯著其中一張宣紙上映著的字體,這字體蒼勁有力,字跡簡直就和他那死去的父皇無差別。

再看另一張,字跡也與他父皇的別無二致。

君姬洛負手而立,笑著道,“陛下,這兩個小太監隻是本督手下極為微不足道的人。可隻要拿著那份密旨,他們一樣可以模仿到毫無差別。既然他們兩人都可以,攝政王手下臥虎藏龍,又怎麼會做不到這一點呢?”

慕容若鴻點點頭,“九千歲所言極是!”他說著話,又勾了勾唇,略帶刻薄道,“攝政王,朕知道你和九千歲有舊怨,可你也不能這般膽大的假傳咱們父皇的遺詔啊。”

“混賬東西!就憑這兩個豬狗不如的小太監,就想證明本王這份遺詔是假的?皇上,九千歲,你們未免也太不把本王看在眼裏了。本王再次重申下,本王手裏的這份遺詔真的是出自先皇之手!”

慕容君蒼又生氣了,也因為生氣,又吐了一次血。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卑鄙的人。君姬洛和慕容若鴻,這兩個狼狽為奸,不要臉的人……他們怎麼不去死啊。

“攝政王,你口口聲聲說你手裏的那份遺詔是真的。那本督想問一下。為什麼那一份遺詔裏寫的內容隻有對你一個人有利呢?先皇乃盛世明君,他會在臨終前把賢王貶到蠻蘭之地?把長公主和大駙馬攆出皇城?把當時還是宸王的陛下也逐出皇城?到時皇城裏隻剩下攝政王您一人來輔佐新帝。可禦醫曾給攝政王診脈時,斷言攝政王您活不過二十歲。到時攝政王若真的撒手西去,新帝還那麼年幼,朝政由誰來主持?新帝由誰來輔佐?本督可不相信先帝會會作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

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倒真的是場中的大臣惻然了。想想也是,先帝把所有能夠威脅到新帝繼位的人都趕到封地去了。那攝政王以後若是撒手西去了,這朝堂不是又要麵臨一場血雨腥風了?想想就覺得不靠譜。

慕容君蒼麵對君姬洛的質問,孱弱的他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那咳嗽聲讓場中的人更加覺得攝政王恐怕真的是活不到二十歲了。

慕容君蒼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他慘白著小臉道,“本王身子雖然孱弱,但父皇相信本王一定會在臨終前安排好一切,所以九千歲您提出的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