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藺的命令後,那處在景門的侍衛從背後的箭筒裏取出八支利箭,一拉弓,弓弦搭著的八支利箭“嗖”的下向君姬洛的方向飛去。

君姬洛現在算是以一敵八,疲於應付那個陣裏的八個人。而那八個人在風寒藺的指揮下,用他們最擅長的武器來對付君姬洛。

長刀、孔雀翎、彎弓、狼牙錘、方天畫戟、誅仙網、青天劍、砍天斧……這些武器單拿出其中的任何一樣,都能震住人。更不用說現在它們正被輪流的用來對付君姬洛。君姬洛想反擊,除非點找到這八個門裏的缺口。

而或許是這邊兩方人鬥戰發出的聲音震醒了池厲熠熠。躺在棺材裏的池厲熠眼皮警惕的一抬,立即從棺材裏坐起。

站在棺柩邊的幾個仆從在看到池厲熠醒來後,趕緊上前關心的問道,“池將軍,您終於醒了!”

池厲熠的視線被半空中和風寒藺的人鬥戰的君姬洛給吸引了。一向泰山崩頂而不動的池厲熠這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的凝重而肅然。

一般來說,每種陣法都會有缺口的。換句話說,再完美的陣法都會有軟肋的。而一旦掌握了這個軟肋,看似強大的陣法也會有被功破的時候。

池厲熠也在研究那個陣門的缺口到底是那一口。隻要找到那個缺口,君姬洛便能從這些令人頭痛的利器中解脫出來。

風寒藺站在陣外,看到君姬洛被自己的八卦陣給困住了。他得意的撫須一笑。目光落回到池厲熠的棺柩上,他發現池厲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

“池大將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一清醒就看到這樣殘酷的畫麵。不過,話又說回來。看到你沒有死,我挺開心的。”夜風吹亂了風寒藺的頭發,風寒藺佇立在那裏,身上的道袍被風吹的鼓鼓作響。

池厲熠抬頭看了一眼君姬洛,一反常態的突然罵起了風寒藺。

“風國師,你這個不忠不孝之人,若是知道你現在會成為陳國的國師,我當年在渭水河畔邊定然不會把自己一個月的俸祿都給了你。這樣的話,師父也不會被你氣的猝死。你口口聲聲的說著天道,還跟我扯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道理。我池厲熠隻想對你說句,‘他娘娘的,放你的狗屁!’”

這可能是池厲熠人生中說過的最出格的一句話了。他強撐著身上的力氣,讓自己從棺柩裏爬出。腳上戴著的腳銬這個時候叮叮咚咚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池厲熠麵對著風寒藺,肅然臉上又滿是悲憤之色,鐵骨錚然的聲音配著他那張嚴肅的讓人心裏不由得發顫的臉在黑夜裏是顯得那麼的突出。

“沒錯,誠如你說的蕭國現在的皇帝的確不如陳國的夜梟玖。可陳國人要是真的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慕容若鴻,奪了他的皇位。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蕭國百姓?

你們陳|軍鐵蹄踏破蕭國國土時,有幾萬人的無辜百姓慘死在陳國大軍的刀下。你這個陳國的國師這時候可記得你骨子裏流的也是蕭國人的鮮血?看著你的同胞死在敵人的軍刀下,你這個蕭國的叛徒還在得意的宣揚著你那狗屁的天道?

對的,在你這個陳國的國師眼裏,我,池厲熠,是個不識好歹的人。可我從小生在蕭國長在蕭國。我骨子裏流著的鮮血告訴我,哪怕陳國人用再顯耀的爵位誘、使我,我池厲熠也不敢做叛國|賊!”

池厲熠從來就是一個不喜歡將廢話的人。可今天,他用這麼沉重的語氣和風寒藺在這裏說著他的愛國情懷。其實隻不過是在吸引風寒藺的注意力。讓風寒藺不至於把陣中的君姬洛逼的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