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肆無動於衷。沈花容喝著茶,沒有說話。照她看來,這唐老夫人和唐仲源早該被收拾了。
門邊,青兒走了進來,垂著眼眸對唐肆肆恭敬的稟告道,“小姐,老爺他已經……受不了了。他嚷著要見你。”
唐肆肆嘴角輕撇了撇,她隻是命人把唐仲源關進了一間滿是被拔了毒牙的蛇室裏。現在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到,她這爹就已經哭天喊地了。
“讓人把他帶上來吧。”唐肆肆吩咐道。
沒過多久,唐仲源就被人帶上來了。唐肆肆讓沈花容先把唐子安帶出去,又在青兒的攙扶下,從床上走了下來。她穿著一襲托底羅裙和淺藍色紋繡瓊花的上衣,三千青絲挽起一個鬆鬆的發髻。
“爹爹……”她出聲喚了唐仲源一聲。唐仲源卻已經被嚇得趕緊抱住唐肆肆的大腿,“肆肆,你爹該死!你饒過我這一回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亂闖九千歲府了。”酒醒了的他現在哪裏敢再和唐肆肆叫板啊。
唐肆肆看著唐仲源那副窩囊廢的樣子,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死去的娘親惋惜了一把,但麵上她還是用冰冷而陰毒的聲音道,“爹爹,沒錯。君姬洛現在是不在蕭國。不過,我要告訴你一聲。你這個二女兒可不是心善之輩。平日裏你們若是不來惹我,你們的死活就跟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若是你們惹惱我了,爹爹,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種酷刑叫人彘啊。”
她涼颼颼的聲音在唐仲源的耳畔回響著,唐仲源身子抖的厲害。唐肆肆俯下`身,又趨身看著他,用更加邪惡的聲音道,“所謂的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割去鼻子,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暗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爹爹,你要不要試試看,這是種什麼滋味啊?”
唐仲源被嚇的瞳孔猛縮,身下尿屎味又傳來了。“肆肆,你爹我知錯了……你饒過我吧……”唐仲源抖著身子,哀嚎的乞求著。
“爹,現在不是肆肆不想放過你們,是你和祖母在肆肆還在坐月子時,就跑過來給我氣受。這讓我怎麼放過你們?”
唐仲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趕緊就把唐老夫人給出賣了,“肆肆,你放心……我會讓人先把你祖母送到鄉下的莊子裏靜養的。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在你的麵前出現的。”
唐肆肆撇撇嘴,淡然的回應道,“既然爹這麼說了,那女兒也的確不該再追究什麼了。爹爹你現在可以帶著祖母回去了。”
唐仲源現在被唐肆肆的威嚴所懾,哪裏敢多待啊,急匆匆的就從地上爬起來,飛身奔到隔壁的房間裏,把正跪著抄寫《婦德》的唐老夫人接回去。唐子安也跟著回去了。
唐老夫人在回去的馬車上,對唐子安教育道,“你二姐就是個喪門星,當年你娘親就是生她時,身子才虛弱下去的,所以你娘會那麼早走,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還有,她給你爹下了絕育藥,她嫁的閹人又把你爹害的尿失禁……咱們唐家的名聲都毀在她的手上。
子安,你記住了!你是我們唐家的子孫,而你二姐,她隻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子。她現在根本就已經不是我們唐家的人了。你以後可以利用她,但不能在心裏把她當成你的親人。”
唐子安仰著肉嘟嘟的小臉,望著唐老夫人,眼神矛盾而複雜。
為什麼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相處?
這一晚的小插曲被暗中監視九千歲府的人稟告給了夜梟玖。夜梟玖聽後,心裏多了一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