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確定要這條嗎?”
溫遠點點頭:“就這條吧。”
漂亮的女導購笑容滿麵地為她去結賬,心裏偶爾也會納悶,怎麼這位小姐的臉會那樣紅,是因為店裏的暖氣?
結完帳,溫遠正要離開之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看也不看地按下接聽鍵,話筒裏隨即傳來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哪兒?”
溫遠瞬間就聽出來是誰,臉頰微鼓地說:“你猜。”
溫先生是不會跟她比幼稚的,隻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T市最高溫度不過零下一度。溫遠——”他叫她的名字,“這麼冷的天,你隻穿件毛衣?”
溫遠愣了下,站在原地像個小傻子一樣地張望。找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他那輛黑色的路虎攬勝。看著十幾天沒見麵的他,溫遠不由自主放軟了聲音,像是在撒嬌:“我帶了外套的。”
溫先生微微歎息:“穿好了,再出來。”
溫遠套上大衣,飛快地向外跑去。溫行之本來已經把副駕的門打開了,可瞧著她跑過來的方向,眸光一閃,又打開了自己這邊的車門。
溫遠白皙的臉上微微通紅,攬勝的底盤很高,她站在一邊,差不多與他平視。四目相對,她微微喘著氣。
溫行之等著她緩了緩,看著她手中提的袋子,才問:“我不在,你又買了什麼好東西?”
“領帶,給你的生日禮物。”小聲嘟囔著,帶著點兒禮物提前曝光的不甘。
溫行之突然就笑了,握住她的腰,將她帶的離自己近一些,用手順了順她略顯淩亂的頭發,而後,聲音稍稍有些沙啞地說:“上車,帶你回家。”
他帶她回的是郊區的那棟房子。到了冬天,溫行之總更喜歡這邊多一些,因為暖氣溫度比易水道的房子更適宜。
回來之前已在外麵解決掉晚飯,溫行之一進門,放下行李就進了浴室,這是他的習慣,長時間的飛行之後總要泡澡趨乏。溫遠簡單洗洗就窩在臥室裏幫他整理行李,真是簡單的要命,連根頭發絲都找不出來。
溫遠頓感十分滿意,正要合上行李箱的時候,卻在一側的格間發現有一個小瓶子。取出一看,竟是胃藥。
正在此刻,浴室的門從裏麵打開。溫遠看著走出來的人,問道:“你胃病又犯了?”
溫行之看她一眼,才緩聲說:“不要緊,現在已經好了。”
溫遠才不被他糊弄:“喝酒了?”
溫行之挑了挑眉。
他快要拿這個越來越聰明的姑娘沒辦法了。
為了平息溫太太的怒氣,溫先生誠懇表態,“不會有下次。”
溫遠撇撇嘴,表示以觀後效。
溫先生微哂,示意她站到自己麵前來。
之後,不知從哪裏取出來一個盒子,遞到她的麵前。
“這是什麼?”
溫行之沒說話,隻打開盒子,露出裏麵的東西。是一個玉鐲。用的翡翠玉,水頭很足。
握住她的五指,溫行之輕輕將鐲子送了進來,卻不想竟有些大,在手腕處晃蕩,顯得空落落的。
溫遠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手腕的粗細嗎?”
“不合適?”他抬眸看她。
“當然。”溫遠微微嘟了嘟嘴,賭氣地一把取了下來。
溫行之看著她有些潦草的動作,明明大那麼許多,還把手磨了下才取了下來,當真是笨。溫行之給了她屁股一巴掌,接過鐲子,又放回到盒子裏。
“我這次去香港,見到了蘇羨。”他突然說,“這個翡翠鐲,就是他讓我帶給你的。沒見過他幾次,卻還能一眼就認出我來,倒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