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另一個官兵雙腿發軟,甚至尿濕了褲子。他哆哆嗦嗦地爬到門檻,哀嚎道:“鬼,鬼殺人了!”
官兵頭子趕到,見一個官兵石化在棺木旁,另一個則瘋了。他側目望去,棺木的周身正散著陰森森的鬼氣。
官兵頭子拔出刀來,警惕地朝棺木走去,“你是什麼人?”
剩下的官兵齊齊拔出刀來,跟著帶頭人慢慢靠近這棺木。卻發現棺木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官兵頭子警惕地看著四周,“若是鬼界的前輩,還請不要故弄玄虛,莫要壞了人界與鬼界之間的契約。“”
四周空落落的,一點回應都沒有。所有官兵都緊張地注意著這四周,誰也不敢鬆懈半分。
隻聽見“哐”的一聲,地窖的門被突然闔上。所有人都惶恐地看向門的位置,空氣中隻聽見膽小的人默默咽下口水的聲音。
“出來!我們人界與鬼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已經殺了我們一個人了,還要怎樣?”官兵頭子對著空氣不客氣道,四周可怖的氛圍已經讓他喪失了剛才的禮貌。
“為什麼要殺我?”忽得,從空氣中悠悠傳來一個女人的聲,淒冷哀怨,這所有人都豎起了汗毛。
他們慌張地左右張望,卻找不到聲音的出處。
“到底是什麼人?”
……
地窖外頭,青申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咬牙爬起來,“我要進去!”
“阿申,你這又是何必呢?”景大叔心有不忍,卻拿青申無法。
“我答應過她,會把她好好安葬的,這是我對她的承諾!”一步一血印,青申踏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地窖艱難走去。
景大叔想阻止青申,卻被景嬸兒一把拉了回來,“你幹嘛去?你還要趟這個渾水嗎?你是不是想我們整個家都被這個天生帶煞的人給連累死啊!”
“你胡說什麼!”
身後是景大叔和景嬸兒激烈的爭吵,青申置若罔聞,隻朝著自己的目標而去。
他這輩子,很少認定一件事。除了挑戰釋君參這個目標之外,給地窖裏麵的女人一個安身之所,應該算第二個吧。
青申用滿是鮮血的手吃力推開門,門板著窸窣的聲音咿咿呀呀打開。現出門後令人驚恐的一麵,地窖空地上倒著橫七豎八的屍體。
從雪沁城來的官兵,不消一刻鍾的時間,統統都死在了地窖之內。
青申眉頭微蹙,他一瘸一拐、步履蹣跚地走到棺木旁,透過棺蓋打開的一角,他發現玄歌還好端端地堂子那,懸著的心也就跟著鬆了下來。
但他渾然沒有察覺,身後一個沒死透的官兵,正舉著刀朝他的後背砍來,“我殺了你!”
青申聞聲回頭,刀無情地在他臉上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從他的頭頂順著臉廓向下流,流到棺木裏。
臉上一陣劇痛襲來,這讓青申無法靈敏反應。待官兵再次揮刀,朝著青申的胸口去的時候,青申避閃不及,隻徒手捏住向下的刀鋒。
兩股力量兩相對峙,青申憑著一股堅毅的心氣,抵擋住要殺他的人。
“去死,去死!”可這邊的官兵像是瘋了一般,他手裏的刀不斷在青申的手裏一點一點地向裏推,血滴答滴答地落下,染紅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