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勉強你。今天你主動提了出來,我比什麼都高興。從明天開始,我就正式封刀,專心調教你。我們薑家和’一刀鮮‘兩百多年的恩怨,要想鹹魚翻身,就全靠你了!’”
“兩百多年的恩怨?這怎麼講?”徐麗婕詫異地看著薑山。
“我當時也很奇怪。後來聽我父親慢慢講述,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原來兩百多年前,‘一刀鮮’進宮給乾隆爺奉上‘煙花三月’的時候,我薑家的先祖就在宮中擔任禦廚總領。清宮一百零八名禦廚,在乾隆爺胃口不佳時卻全都無能為力,被一個淮揚民間的廚子搶走了風頭,臉麵上未免都有些掛不住。本來大內總領禦廚自然就是‘天下第一名廚’的代名詞,但這件事過後,民間紛紛傳言,薑家‘天下第一名廚’的稱號應該讓給‘一刀鮮’才對。
“我的先祖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當然不太痛快。但他作為一代廚界宗師,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半年後,他辭去了禦廚總領的職務,專程來到揚州城,向‘一刀鮮’討教‘煙花三月’這道菜的做法。
“我先祖以堂堂總領禦廚的身份,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可謂給足了‘一刀鮮’麵子。可沒想到‘一刀鮮’竟然閉門不見,還傳出話來,說我先祖是無法體會‘煙花三月’的真諦的。”
“那這個‘一刀鮮’做得就有些過分了。”徐麗婕看看沈飛,“你說是不是?”
沈飛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大大咧咧地說:“嗨,這種勝負名利的事情,何必那麼在意呢?”
“你說得倒是輕鬆。”徐麗婕白了他一眼,“有幾個人像你這樣的,一點追求都沒有。”
“飛哥生性淡然,我倒是十分佩服。”薑山的語氣頗為誠懇,“不過我薑家世代性格中都帶有一種天生的傲氣。‘一刀鮮’如此做法,我先祖心中極為憤懣,兩家從此便結下了梁子。
“後來我先祖好幾次來到‘一笑天’酒樓,向‘一刀鮮’提出挑戰。無奈終究技差一籌,始終無法獲勝。此後兩家的後人分別繁衍,這段恩怨也代代相傳,糾纏不息。”
“難道兩百多年來,你們薑家就從來沒有贏過‘一刀鮮’的傳人嗎?”雖然知道很不禮貌,但徐麗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當然不會。”薑山微微一笑,看似並不介意,“兩百多年的時間,兩家的後人天資都是有慧有鈍,努力程度也是或勤或惰,雖說大部分的情況我薑家都處於下風,但其中也不免會間或出一兩個奇才,在那一代的爭鬥中領得先機。可是不管怎樣,我先祖的一個遺願卻始終都沒有實現。”
“兩百多年的遺願?”沈飛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是什麼?”
“就是關於‘煙花三月’的奧秘。自從乾隆爺禦賜菜名之後,它便成了廚界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名菜’。我們兩家的恩怨也是因此而起,可奇怪的是,‘一刀鮮’和他的傳人們以後卻再也沒有做過這道菜。甚至有幾次我們薑家比試獲勝,對他們百般羞辱,他們也一直隱忍不發,始終保守著這道菜的秘密。這件事便成了我們薑家兩百多年來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