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e,你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

“嗯”我不要你赴湯蹈火,我隻要你包我,但這個要求,恐怕比赴湯蹈火還要困難吧。

“先掛了,再見。”說完,不等芙蕖說話,那邊就率先掛了電話。

芙蕖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呐呐地說了一聲再見。再見,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那時她是什麼身份,又是站在誰的身邊?

遠方的天空裏,晚霞正在燃燒,鹹蛋黃一樣的夕陽,正一點一點地淹沒在城市的天際線中,黑暗,它即將來臨。

三天之後,芙蕖撥通了葛老的電話,她說:“我答應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葛老在喂鳥,小小的一隻金絲雀,被關在了諾大的一個鳥籠裏,他拿著長嘴的水壺,往籠子裏的水杯灌水,動作慢條斯理。他聽到芙蕖的說話內容,就得意地笑了,這三天,他過得一直都很舒暢,權哥給他找來的那個雛,年輕,美麗,皮膚柔得像水,雖然叫 床聲不及當年的rose,但是在她身上,他還是重溫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夜美夢。

“什麼條件?”他問她,漫不經心的,完全沒放在他的身上。因為,這件事占主動權的是他,答不答應,都改變不了她要到他身邊來的事實。如果她的要求並不過分的話,他可以答應她,就當是送她久別重逢的見麵禮,但如果她的要求很過分的話,他大可以當場拒絕,然後等她翻臉。但可是,被他握著死穴的芙蕖,下得了翻臉的決心麼?

“你不可以搞我妹妹。”

葛老在電話那頭朗聲大笑起來,聲音太大,驚動了正在梳理羽毛的金絲雀,它撲騰了一下翅膀,在籠子裏上串下跳起來。

“我答應你,rose,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這是男人給女人的一個承諾,說出口,多麼令人感動,但如果這對男女的關係是嫖 客和妓 女的話,就猥瑣輕浮得令人作嘔。

芙蕖在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她當然不會傻到真的相信葛老的說話,認為他不再打芙涼的注意,但是今時今日的情況下,她別無選擇,或許相信了他,會令她的心理更加好受一些。

芙蕖成了葛老的情婦,這個消息在她的朋友圈子裏炸翻了天,有的人羨慕她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起碼從此以後可以衣食無憂。有的人不明白她明明已經洗手上岸了,為什麼又要重新回到那個泥潭裏去。有的人直接罵她腦袋進水,越活越回去了。

餅幹就是罵她的那個人,在紅男綠女酒吧的裏間裏,抽著煙,急躁地走來走去,然後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用手指著芙蕖的鼻子,恨鐵不成鋼地說:“rose啊rose,我一直當你是聰明人,懂得什麼叫全身而退,如果說你以前混跡歡場是因為生活所迫的話,那麼現在又是為了什麼呢?”

芙蕖聳聳肩,笑笑,說:“為了性鍢生活。”

“呸”餅幹惡狠狠地啐了她一臉口沫星子:“你真要那麼偉大的話,為什麼不回蓬萊去,為千萬淫民謀性鍢!”

“因為我愛上了他。”

餅幹仰天長笑起來,一支煙捏在手裏,身體卻笑得東倒西歪:“rose啊rose,你編什麼理由不好,偏偏要編這樣爛俗的理由,我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會相信你愛上了他。你愛他什麼?一臉淫相?滿身肥肉?還是……”

“我愛他的錢。”芙蕖平靜地說。

餅幹看著她,眼神銳利而毒辣,她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緊說:“你真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