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力。”
“可是法律懲治不了所有的罪惡。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成為罪惡的幫凶。”袁誌邦意味深長,似乎他有很多很多的話,卻又不便明說。
“這怎麼可能呢?”羅飛無法理解地搖著頭,同時他轉身看了看那個掛鍾。因為還有點其他事情,他缺乏足夠的耐心把這場交談深入下去。
袁誌邦看出了羅飛的心態,他略想了想,決定把話題變得簡單一些。
“如果,我隻是說如果——”他半開玩笑般地問道,“某些罪惡超出了法律的管轄範圍,你會不會去違背法律的原則對它進行懲罰?就比如這些天學校裏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Eumenides,你怎麼看待他的行為?”
這個問題……羅飛在心中暗自失笑:如果袁誌邦知道那個Eumenides就是出自孟芸和自己手筆,他會是怎樣一副驚訝的表情。
想到自己的行動竟能把袁誌邦這樣的高手瞞在鼓裏,羅飛禁不住有些飄飄然的成就感。
不過無論如何,那個Eumenides隻是孟芸小說中的一個構♂
現在去分析故事的開始,並不能奢望去改變什麼,羅飛隻是希望那故事能夠盡快走向它的結局。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羅飛紛飛的思緒,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現實之中。當發現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柳鬆打來的之後,他更是驀地一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羅飛。”
“羅隊!”柳鬆的聲音聽起來興奮而又急促,“剛才有四名不明身份的男子襲擊杜明強,現在已經被全部控製住,目標安全。請指示!”
“就地警戒!我立刻調增援力量過來!”在下達命令的同時,羅飛已然轉身,快步往房間門外衝去。
十多分鍾後,羅飛帶著刑警隊的人來到了事發地點。而在此之前,附近派出所的也在警方指揮中心的統一調動下派出了增援力量。現場警方如臨大敵,以杜明強為中心圍守得嚴嚴實實。那四名男子則被羈押在警車裏,並且被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羅飛留下幾名技術人員勘查現場,自己則帶隊押護著杜明強和那四名男子回到了刑警大隊。隨後審訊工作亦迅速展開。
因為工作性質的分工,柳鬆沒有參與審訊工作。把事發倩形詳細轉述給羅飛之後,他便一直在休息室裏等候著。和他呆在一起的除了杜明強之外,還有五六名身著便衣的男子。剛先前正是他們出手製服了下車襲擊杜明強的那三個年輕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我身邊居然埋伏著這麼多人?”杜明強似乎還沒有從亢奮的狀態中回複過來,“柳警官,我還以為就隻有你一個呢。”
“對付Eumenides,一個人是很難應付的。而且我已經在明處,他想要避開我豈不是輕而易舉?真正保護你的人是他們——”柳鬆指著那幾個男子說道,“這些都是特警隊裏的精英隊員,在今後的一個月裏。他們每時每刻都會隱蔽在你的身邊。”
“太神奇了,我真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杜明強連聲讚歎著,目光在那幾名特警身上轉來轉去的,像是眼睛都不夠用一般。柳鬆很理解他的感覺,因為這幾名特警隊員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從外形裝扮上來說各有特點,有的像民工、有的像老板,有的像白領……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像警察。
看著杜明強那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柳鬆便冷冷地回了一句:“如果連你都能看出來,又怎麼瞞得過Eumenides的眼睛?”
“沒錯沒錯,這可真是精彩的一筆啊。你們知不知道,就憑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我寫出一篇精彩的報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我真是充滿了期待呢!”說到得意處,杜明強似乎有些口渴了,他倒也不見外,自己拿了個一次性的水杯,到牆角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酣飲起來。
充滿期待?柳鬆瞪眼看著杜明強,無法理解對方的言辭。按理說,這家夥此刻最期待的,應該是警方盡快從那四個襲擊者身上找到突破口,進而一舉擒獲Eumenides,以解除他的死亡威脅才對。除此之外,他還能期待什麼?
不過柳鬆也沒有興趣和這個輕重不分的家夥饒舌。他隻是急切地等待著,等待羅飛從審訊室裏帶來的消息。
兩個多小時之後,這種等待終於有了結果:羅飛出現在了休息室門口。
“怎麼樣?”柳鬆連忙迎上前詢問道。
羅飛衝著柳鬆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跟著羅飛走了出去。兩人走出了二十多米,一直到樓道的拐彎處羅飛才停了下來。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