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視線對準一一二案件才對啊。現在讓Eumenides占了先機,我們可就被動了!”
羅飛輕歎了一聲,神情顯得有些無奈。事實上早在幾天之前他就已經一路追查到黃傑遠的酒吧,甚至已經針對一一二血案的細節展開過一些探討。隻是後來半路又突然殺出了龍宇大廈凶殺事件,使得自己不得不分心去對付韓灝和阿華著兩個難纏的角色。現在雖然後一起案件的事實已基本明朗,韓灝也伏法了,但Eumenides卻趁著這個間隙漁翁得利,將角逐的步伐搶在了警方的前頭。
不過現在糾纏於這些感慨是毫無意義的,至少Eumenides並沒有自顧自絕塵而去,他還是給警方留下了追趕的機會——具體能不能趕上就要看警方自己的實力了。想到這裏,羅飛便決定抓緊把眾人的▼
“但是那一小部分很薄的肉片,已經可以引導警方的思維,讓警方覺得:凶手一定是個刀功非常細致精湛的人——進而會對這個人的職業範圍進行初步的劃定。”
羅飛的語意已經非常明顯,黃傑遠愕然道:“你是說,那個家夥在殘害屍體發泄欲望的時候,故意用切肉機處理了一部分的肉塊,目的就是要讓警方做出錯誤的判斷?”
“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羅飛保持著嚴謹的措辭,“因為這些肉片的切割水準存在著明顯的差異……”
黃傑遠卻難以甘心:“這也許和凶犯作案時的心情有關吧。有的時候壓力大,水平就發揮的差一點;或者說每次剛開始的時候做得很細心,漸漸的就會失去耐心,動作越來越粗糙呢?”
“這也是合理的猜測。”羅飛先是點點頭,然後又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道,“不過十年前警方就鎖定了醫生、屠夫等相關人群進行了重點排查,此後你又數年如一日地布下了精心設計的陷阱,而這些工作卻沒有任何收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否應該改變一下思路——或許當初在第一步劃定偵查範圍的時候便已經出現了偏差?”
黃傑遠沉默了。確實,既然存在著不同的可能性,那麼把“用刀技巧”作為甄別凶犯的標竿顯然是不合適的。良久之後,他才苦笑著自歎道:“難道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至少從現在看來,我們應該把搜索的範圍在擴大一些,不僅僅是醫生、屠夫、廚師這些特定的人群,也不僅僅是技術高超的刀手。”
曾日華接著羅飛的話茬說道:“老黃啊,你就不該在酒吧裏設置那個檢驗刀功的道具呢。如果沒有那個東西作怪,或許你早就把一一二案件的凶手抓出來了。”
黃傑遠卻又無奈地搖搖頭:“如果不設那個道具,那值得懷疑的對象實在太多了。我已經不是警察的身份,根本沒有能力對所有的人展開調查。”
“這倒也是……”曾日華推推眼鏡片,自覺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味兒。
“凶嫌的範圍還是必須要界定的——偵破這樣的無頭案,這是警方必須要麵對的首要任務。隻是現在我們得從其他方麵重新考慮界定的方法。”說到這裏,羅飛便用目光掃視著在座的眾人,“有誰願意提出些見解嗎?”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主動去接羅飛的眼神。大家都在沉思著,畢竟一個貫徹了多年的思路剛剛被推翻,要想建立起令人信服的新體係是需要時間的。
片刻之後卻聽尹劍說道:“我覺得老黃關於重金屬音樂的那套理論很有意思,也許我們應該朝著這個方向再深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