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辦法製出血扉靈丹來。單就那一萬顆玄魚淚就已經是難上加難了,何況或許還牽扯到其他很難收集到的藥品?
朝露露著難色,一路小跑的跟上,雖然穿上了這華貴的公主裙,這平時略有調皮的心態還是沒變的。
蘭若乘這時機,忽然慢慢停下,與朝露一般同行,跟在天香的後麵輕聲問:“你這身衣服真是鬆溪送你的?”
她倒是覺著有些好奇,畢竟跟太奶奶會完麵後,朝露便一身行頭好似變成個公主,這感覺雖沒有徹頭徹尾的變化,但也有叫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然後就看朝露眨巴著眼睛,依舊是天真無邪的模樣:“啊對啊,就是鬆溪長老說對我感覺十分好,所以送了我這件衣服而已,蘭若仙子,你看好看嗎?”
有人說,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早已受過前世之苦的朝露,自然再不敢把實話都擺在臉上,所以談笑間還是以前的那副沒心沒肝的感覺,可心裏頭藏著的事,也就越來越沉澱。尤其是麵對著天香以及蘭若的時候,自然更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蘭若笑了笑,也沒再追問這件衣服的事情,又問道:“那鬆溪長老都與你說了什麼?”
“自然就是些體己的話,比如在天上都做什麼啊,然後蘭若仙子與夙白的關係啊,這些不太好問的問題,自然都是鬆溪長老問我的。”朝露又是曖昧的一笑,反倒把蘭若臊的不行,薄麵微紅的轉過頭去,定定的看著在前方引路的天香。
“希望她真的可以……把靈丹的配方給我。這樣夙白還有一線生機不是……”
朝露微微一怔,她是著實沒想到,蘭若對夙白的感情居然這般深刻。若放做以往,她也就一笑而過,可此刻居然也在揣測,蘭若夙白或許原先發生過什麼。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倒也可惜了蘭若這般妙人。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嗬,在她朝露身畔,又有幾個不是如此這般的。
她們一路走向洛水深處,其勢是向下的。越往深處走就越黑。而身周的生物也越來越少。原先還飄在四周的魚類也漸漸消失,徒剩墨色的空間將三人的身形逐漸隱沒。
四周靜寂,漆黑一片。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喚起心底對洛水一點一點的記憶。昭華年幼時分最怕的就是到多寶閣,可惜了玄魚若要成長還必須獨自到這裏取一件自己乘手的寶物。離群之後漸漸的向這裏行著,隻感覺人聲離自己越來越遠,而心裏就越來越空落的慌。
恰在此刻,正有一陣微腥的風朝著幾人的方向吹來,一座偌大的宮殿出現在三人眼底。這就是玄魚一族的多寶閣。正與兒時的記憶相合——像一隻正在沉睡中的巨獸,張著偌大的嘴,等著眾人去它的肚子裏挑選美食。
對,若說她前生裏,可能就這想法上有些異於常人。她們都覺著多寶閣有萬千的好,可她偏偏就格外的不喜。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說不定就會想起來更多的事情。
正於此刻,天香忽然說:“多寶閣這地方瘴氣有些重,二位還受得了吧?”
“瘴氣?這裏何時有了瘴氣的?”朝露奇怪的抬眼,一句話下意識出口,卻換來了兩個人的好奇,然後她才苦苦一笑,“我的意思是,沒感覺出來有什麼瘴氣。”
天香歎氣,說道:“這裏在百年前被蛟龍一族侵染過,才招惹了些不幹不淨的,至今還沒有辦法給淨化去。尤其是朝露妹妹,可能會有些困難,這顆定心丹,或可解決一會進入其中後的胸悶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