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身上爬滿了未成形的小孩,身體不重才怪。
老遠我就能看到我的小二樓,出於資金的考量,我光裝修了裏麵沒管外麵,所以它還保持了那種原汁原味的滄桑的震撼力。
強子點了掛鞭炮扔在地上,一幫裝修工在旁邊劈裏啪啦的鼓掌。三娘穿了件紅色的旗袍站在門口,大波浪卷發嫵媚的披在身旁,將完美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玲瓏有致。
站在百米開外圍觀的村民們發出齊刷刷的讚歎聲。
我覺得倍兒有麵子,昂首闊步的走過去,衝三娘笑:“這麼早就來了。”
三娘衝我嫣然一笑:“我早點過來收拾東西。”
我半邊身子都酥了,瞟了一眼小二樓裏兩張相鄰的門,心情非常激蕩。
強子指使著其他人把我東西搬進去,對我說:“馬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盯著三娘,頭也不回的說:“別啊,一會兒我請客,咱去吃一頓。”
“改天吧,今天你先收拾收拾東西。”
強子生意能做起來,有眼力價兒也是很大的原因。
目送強子離開,我和三娘往房子裏麵走。那幫圍觀的村民中,忽然有人大聲叫道:“姑娘,你別住那,那房子鬧鬼!”
我連忙把三娘推進屋,關上門。
剛才太高興,都把這一茬給忘了。
“哎呀。”三娘有點緊張的看著我:“他們說什麼呢?”
“沒事沒事。”我這個人一向比較耿直,向來不會說謊,磕磕巴巴的說,“他們說笑話,這世上哪兒有什麼鬼啊,哈哈哈。”
“那就好,”三娘嬌滴滴的說,“人家最怕鬼了,要是真有的話……馬先生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我握著拳頭連連點頭:“那當然!那當然!”
我和三娘坐在客廳裏麵聊天,我使出了看家本領找話題,三娘被我逗得花枝亂顫,到了11點多才回房睡覺。
我微笑著目送三娘回房,然後關了燈,貼著牆角摸回自己的房間。
天一黑,我心裏就發顫,睡覺前把門反鎖了。
剛粉刷過的牆雪白雪白的,家具都是原來的,就重新粉刷了一下,還透著一股油漆味兒,白熾燈亮的晃眼,放在床頭的小鬧鍾滴答滴答的響。
我有點悶得慌,索性關了燈睡覺。
明天應該去把二樓那大胡子道士的像拿下來放屋裏。
一關燈,那鬧鍾的聲音就更明顯了,滴答滴答惹人煩,我伸手去床頭摸鬧鍾,想關掉它。
按理說手一伸就能摸到,結果手摸過去沒摸到鬧鍾,倒摸到一個毛乎乎的東西。
我心裏猛地一驚,那是什麼?
我大著膽子伸出另一隻手順著拿東西摸下去,那柔軟的觸感像是皮膚,再往下一點,摸到兩個洞,我又摸了摸,確定那個形狀,這次整個背都涼了。
那是一個人的鼻子!
有人在手那邊咯咯咯的笑,我屏著氣望過去,發現那裏有一個男人的人頭,正咧著嘴衝我笑!我一手抓著他的頭發,另一手的手指正插在他的鼻孔裏。
那男人咧著嘴衝我道:“no,別這樣,我沒法呼吸。”
去你大爺的呼吸!
我條件反射的抓起那頭扔了出去,那腦袋在快要撞到牆壁的時候,嗖的一下消失了。
房間又歸於安靜。
我坐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油漆味充斥著我的鼻腔,但是那之間,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廢話,你身上爬滿了未成形的小孩,身體不重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