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種多元化我就十分激動!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女人,讓鬼屋更美好!
在床上躺到半夜,我的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靜,幹脆翻身下床,為了雲美的安全,我打算出去巡視一圈。
出了門,我輕手輕腳的走過三娘的屋子,然後直奔二樓而去。
走到樓梯口,忽然聽到有人說話,我心裏一驚,想著不會又出來什麼新品種了吧?扒著牆角探出頭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都快要哭了!
死小孩、男人頭、女人頭還有那個吊死女鬼四個來齊了,齊刷刷的站在雲美門口開會。
那女人頭問男人頭:“自從身體被火化,我一直想找個新身體,這女人的身體好看麼?”
男人頭深情的道:“oh,baby,在我眼裏你最漂亮!”
女人頭道:“我很自信我的長相,我問的是身體。”
男人頭說:“很美,僅次於你。”
我覺得雲美聽到這話一定不會高興。
女人頭道:“那好,你去廚房拿把刀,一會進去直接割她脖子,然後我去奪她的身體。”
我聽的目瞪口呆,心想這還得了?!雲美本來是個雜誌平麵照,換了頭非變成畢加索抽象畫不可!剛要出聲阻止,就見男人頭飛快的朝廚房飛去。
這速度,簡直就是忠狗!
我連忙站出來,對著那女人頭道:“別起這壞心思害人!哪涼快哪待著去!再搞這些,小心我揍你!”
女人頭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說:“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害人,出來巡邏。”
女人頭打量我道:“巡邏就隻穿個短褲?”
“你懂什麼!”我說,“要是人家雲美被你嚇到了,那不得害怕的往我懷裏撲,我要用我的體溫溫暖她,讓她覺得安全。”
女人頭和吊死鬼皆露出鄙夷的神色,齊聲道:“流氓br牛氓!”
我氣道:“你們不嚇唬人家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圍在這兒幹什麼?都給我回去!回去!”
女人頭似是很不服氣,瞥了我一眼,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門,這才慢慢的飛回了冰箱。
我扭頭看吊死鬼。
吊死鬼極其委屈的說:“偶就素想打個招撫。”然後極其傷感的飄回了房間。
我再看那死小孩,那門栓果然沒困住他。這小孩倒乖,默不作聲的翻著白眼看了我一眼,飄著下樓了。
我扒在雲美門口,聽了一會兒,裏麵沒有聲音。
其實我還想多聽一會兒,但是穿得太少,凍的受不了,隻能哆嗦著下了樓。
走到樓下,男人頭剛從廚房裏飄出來,嘴裏叼著一把刀,見到我,表情非常激動,想要說話,卻又放不下那把刀,嘴裏嗯嗯嗚嗚的哼了半天啥都說不出來。
我說:“得了得了,快把刀放回去。”
那男人頭看了一眼冰箱,說:“嗚嗚……嚕嚕……嗯嗯嗯……嗚嗚……嚕嚕……”
就這難受勁兒,還想殺人呢?寒磣不寒磣!
我說:“她們開完會早解散了,你也哪兒來哪兒去吧。”
男人頭詫異的說:“嗚嗚……嗚嗚……嗯嗯嗯。”
“沒錯,都回去了。”我說,“你把刀放回去,早點睡覺,別熬夜了,睡吧,good night。”
男人頭這才點點頭,回廚房放刀子。
貔貅對我們的交流非常奇怪:“你能聽懂他說話?”
我說:“聽不懂,不過我智商高,一猜就能猜中。”
貔貅沉默了。
這回是把他們全請回去了,不過看著幾個家夥不情不願的樣子我就猜他們肯定還要搞出什麼幺蛾子,於是回了房以後,馬上貼著門口聽。
果不其然,過了四十多分鍾,門外果然又有動靜了。
嘿,看我這回不收拾你們!我正準備開門出去教訓這些家夥,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動作卻忽然一頓。
那些鬼充其量隻是開關個冰箱和門,這金屬碰撞的聲音倒是第一次聽見。
再仔細一聽——聲音是從大門那裏傳來的,隻響了幾聲就停了,要不是我一直注意著還真的聽不出來。
別又有什麼髒東西吧?我把門開了個縫往外看。
外麵客廳沉靜了很久,就在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的時候,大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有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從門外竄了進來,然後慢慢的掩上了門。
月光照出了那倆人的影子——是活人。
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