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穿插了一個男人的話外音:“您的孟婆湯呢?”
另一個男人的話外音答:“讓我老爸喝了!”
接著又是那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湯,用標準倫敦音念道:“mengpo~”最後是個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我被雷的外焦裏嫩,胸口一窒,險些吐出一口血水。
等我們走過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隻見目光所到之處,全是鬼排的長隊,無窮無盡,一眼看不到盡頭,那數量就像把全國春運火車站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樣。
我們沿著後路往前找,不一會兒就找到正在排隊的孔婷。
“啊!”本來沒精打采的孔婷見到我們一下子直起腰,叫:“馬力術!馬力術!”
看隊的鬼差見狀,走過來問:“幹嘛呢?!幹嘛呢?!”
我把閻王條子立給他看,那鬼差馬上變了臉色,說:“投胎是吧?跟我來。”
旁邊眾鬼紛紛仰頭看我們:“插隊?”
“她剛來排隊,怎麼就投胎了?”
我說:“看什麼看?沒見過走後門的嗎?!”
說完帶著孔婷他們,跟著那鬼差往旁邊走。
說來也奇怪,那長的看不到盡頭的路我們隻走了兩步就到了盡頭。
隻見路的盡頭坐著一個老太太,正低著頭織圍脖,她麵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疊寫著轉世時辰的號碼牌和一排裝滿湯的碗,隻要有鬼拿起一個碗喝了,桌子上馬上就會重新冒出一個新的碗。
我說:“投胎。”
老太太頭也不抬的道:“自己取號碼牌,自己喝湯。”
吊死鬼有點害怕的問那孟婆:“素不素吃了馬上就忘了?”
孟婆沒聽見一樣繼續織圍脖。
旁邊有鬼回答:“不是,等投胎的那一瞬間這藥才會生效。”
三娘聽了,端起孟婆湯給吊死鬼,吊死鬼這才把孟婆湯喝了。
我氣道:“什麼服務態度!”
旁邊有鬼說:“忍吧,壟斷國企服務都這樣。”
我把閻王的條子往桌上一拍,孟婆抬頭說:“幹什麼!想造反嗎!”
我朝那紙條揚了揚我高傲而又犀利的下巴。
孟婆拿起紙條,念叨:“什麼東西……”看了一眼,臉色大變,連忙站起來,笑的和花兒一樣,“唉喲,原來是閻王爺的貴客,看我這老花眼,來人了也看不到。來來來,別幹站著啊,坐,坐!”
老花眼還能在圍脖上繡“愛老虎油”?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讓吊死鬼拿牌子。
孟婆又說:“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吊死鬼說:“偶能不能回去看看。”
孟婆說:“能,當然能,我去給你準備班車,隻要別忘了投胎,你想去陽界哪裏都行。”
我們上了孟婆叫來的公車。剛上車,聽見有人喊:“女的我請。”
一抬眼,看見一個腦袋反著長的司機衝我們笑。
竟然還是之前那個!
然後穿插了一個男人的話外音:“您的孟婆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