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怎麼樣,聽迪莫克說她最近受了傷。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杜恩也算清楚,畢竟迪莫克為她動用了一號力量,家族裏是瞞不住的。
他可是很不情願來擔負這種照料孩子的工作的。如果非要用一種關係來形容杜恩和Icy之間所形成的尷尬氣場,他認為,大概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勉強算朋友的陌生人。
杜恩那家夥鄙視的眼神太明顯了,分明寫著“不高興”“不想伺候你這個小丫頭”的挑釁情緒。Icy懶得理他,本來想灰溜溜坐到後座,但轉念一想,自己可不能這樣認輸!無聲地撇撇嘴,她索性挪到副駕駛,大有“我明知道你不喜歡見到我,卻偏偏在這裏礙你眼”的執著。
聽到這邊的動靜,迪莫克算是對Icy的安全放下心來。雖然指派過護衛隱秘保護,但Icy兩次受傷還是讓他對其他人信任不起來,可能也唯有家人,才值得迪莫克托付。
杜恩向來是比較霸氣硬朗的男人性格,因此不會跟Icy真的計較什麼。而Icy雖然瞧著杜恩極其不順眼,估計也會看在迪莫克的麵子上,對那個家夥選擇性無視,不會挑起戰爭。權衡了一下兩個人的個性,迪莫克臉上的笑意更濃,似乎是在回味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他本想跟Icy解釋清楚皇室這邊的事情,談論一下自己沒有事先通知便“離家出走”的緣由。但想到所處環境的特殊,迪莫克不敢輕易說一些敏[gǎn]的詞語,隻是簡單囑咐了Icy幾句,之後不舍地掛斷了電話,還要幫母親忙碌一些閑雜的應酬。
“你應該知道,理論上來講,但凡可以使用和聯網的移動設備,都可以被人追蹤到私密信息,那玩意兒根本沒有隱私可言。”啟動車子之後,杜恩倒沒有如Icy想象的那樣小家子氣不理人。反倒是給她解釋著迪莫克沒有說完的話。
“哦,這樣啊。”把背包扔到後麵去,Icy答得有些敷衍。不過有一個話題聊一聊也是不錯的,免得兩個人都覺得尷尬難受。
他們隻是機緣巧合之下通過迪莫克才認識的人而已……人總是這樣自私的。在Icy眼中,迪莫克是完美的,心愛的,所以他若血腥和算計,那便成了理所當然。可對於杜恩的強大,和頭腦,她卻總覺得無法適應,隻潛意識想逃離更遠罷了。
雖然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在那種人麵前,人都會有本能地趨利避害。
“或許你會對歐莎的表兄也有野心角逐王位有興趣?”他肯講出這些秘辛,倒不是琢磨著迪莫克對她有防備,未曾透露。而是杜恩清楚地知道,迪莫克根本對那頭厭煩透了,一個字都不想提起才對。那麼他不妨大人大量地給這丫頭科普一下,畢竟看迪莫克這番認真的態度,恐怕Icy加入唐迪卡家族,是遲早的事。
……雖然杜恩一直覺得這個未來是他不怎麼願意見到的。
杜恩是歐莎非血緣的養子,因此不用恪守禮節過去參加葬禮。他此刻別扭地自我心理建設了一番,倒是極有耐心開始替Icy答惑。
原來歐莎的表兄,應該算是國王的私生子。那個人野心勃勃,為自己見不得光的地位不甘心,因此一直扮演著真正的反派角色。不僅覬覦王位,還跟真正王後的兩個孩子,也就是王儲和歐莎作對,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這其實是一樁皇室醜聞。”杜恩的語氣明顯帶著不屑。
Icy聽到此處,不禁也有些呆了,她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現在真正的國王死了,王儲不日將要繼位,就好像所有正直的童話故事一樣,正義戰勝邪惡,惡勢力基本退散沒戲可唱……她不禁不厚道地幸災樂禍:“那麼,除了那位私生子表兄,其他人都是很開心的吧?畢竟故事似乎有了一個歡樂的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