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白蕊的手腕子,將鐲子給套在了白蕊手腕上,白色的手腕配著金玉翠色,愈發顯得白蕊的皓腕纖細,魅七滿意地點點頭:“很美。”

白蕊羞紅了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嬌嗔:“你做什麼,討厭!”

魅七再一次聽到了一個女人伺候他的時候常常愛說的詞語——討厭!

於是,根據總總跡象,魅七肯定了自己的策略沒有問題,那麼就應該進行下一步了。

他忽然伸手一把將白蕊抱在自己懷裏,然後在白蕊錯愕的目光中,把手放到了白蕊的小臀上捏了一把,然後又摸上了白蕊的小腰,還算滿意地道:“嗯,屁股挺大的,好生養,腰也細,不錯,我喜歡!”

就在他準備把手摸上白蕊的胸口,再去掂量掂量的時候,白蕊終於回過神了,猛地將手裏的那一捧梅花往魅七頭上、臉上一推,尖叫:“喜歡你個大頭鬼,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混蛋!”

魅七沒有想到忽然遭遇花瓣襲擊,多年鍛煉出來的反應讓他下意識地一閃,就讓白蕊脫身出去了。

白蕊見自己沒有打到他,不甘心地又一腳踹出去,卻反而被魅七拉住了腳,魅七皺皺眉:“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隨便對男子抬腿兒,那是青樓姑娘才做的事,當然,你可以在我麵前抬腿兒。”

青樓姑娘?

白蕊頓時氣得頭暈目眩,尖叫著一邊罵,一邊紅了眼:“不要臉,你不要臉!”

看著白蕊怒目而視的模樣,魅七想要說什麼,白蕊又淚眼汪汪地瞪著他來了一句:“你要是敢追上來,我就死給你看!”說完,她捂住臉扭頭嚎啕大哭地跑了。

魅七沒追,隻是很納悶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皺皺眉,從身上掏出個本子,又摸出一隻毛筆,用舌尖舔了一下筆尖,隨後認真嚴肅地在本子上記下——任務失敗。

原因——不應該送花瓣。

結論——讓白蕊點頭嫁人,比殺一品武官更困難。

——老子是納悶的魅七哥哥的分界線——

西涼茉領著白玉一路到了靖國公府邸一處偏僻的窄窄小巷子,裏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一身黑衣繡紅蓮的魅六,一個是——

“老醫正,西涼茉在此謝過。”西涼茉對著站在幽幽暗處的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禮。

那老者款步而出,一臉淡然地看著西涼茉道:“郡主不必多禮,咱們都是九千歲的人,既然千歲爺交代過要聽您的命令行事,老朽不過是遵命而行。”

西涼茉微微一笑,誠心地道:“茉兒知道老醫正素來醫者父母心,這一次違背您的行醫原則,自然是要前來致歉的。”

沒錯,韓氏根本就沒有懷孕,她也沒有給韓氏下什麼藥,隻是她盛怒之下,決定再不讓韓氏再有機會興風作浪。

所以老醫正如此巧合地那個時刻上門,都是她在韓氏設計她跌落馬車摔死的計劃失敗後,就立刻請何嬤嬤立刻去將老醫正請來,按照計策行事。

隻是老醫正從不輕易出手,所以何嬤嬤費了好些唇舌,才說動他出馬。

至於那位李聖手和素問醫娘,原本就是九千歲刻意培養的醫部之人,則更是不在話下,早得了何嬤嬤的吩咐,自然知道該說什麼。

如此通力合作之下的計劃,雖然事後想起來,也許因為倉促而並不算嚴密,但是靖國公盛怒之下,卻是最有效的。

等到事後靖國公再細想,但一切都已經發生,就在沒有挽回的餘地。

老醫正目光精明地盯著西涼茉看了片刻,忽然嘿嘿一笑:“你這丫頭雖然一肚子壞水,但是壞得倒坦率,與青兒般配得很。”

般配?

青兒?

他說的是百裏青麼?

這種溫柔可愛的小輩兒稱呼用在千年老妖的身上,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事。

西涼茉無語,看著老醫正笑眯眯地用看孫兒媳婦的目光瞅自己,之前那種完全無視她的輕蔑又倨傲的態度完全大相徑庭,隻覺得,這老頭兒實在太能裝了,自家那位老郡主估摸著也不知道這一位的真麵目呢。

讓魅六送走了老醫正,白玉還有些擔心地低聲問西涼茉:“國公爺那邊可沒有下令處死韓二夫人,您如此行事,會不會讓國公爺……為何今日不讓國公爺在盛怒之下殺了韓二夫人,倒也省了後麵的功夫。”

今早郡主居然還勸住了國公爺,這可是件怪事。

西涼茉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那片雪花在自己的掌心慢慢融化,隨後悠悠地道:“怎麼,你以為我這位父親真是如此盛怒之下就會完全沒了理智麼,韓氏的背後是誰,他會不懂麼,隻是被戴了綠帽子後,他在等一個台階,等一個人去拉住他,我何不順從他的心意呢,也能將自己從中摘了出去。”

隨後,她頓了頓,懶懶地捏住一把雪花:“何況誰說韓二夫人是被殺的,她當然是被揭穿了醜事兒,畏罪自殺——自掛東南枝了。”

韓氏一定要今夜就死,否則若是等她那位大哥從邊關回來,恐怕事情就要有變化了,如今人死了,除非他舍得剖了他娘親的屍身,否則,韓氏失貞偷人的罪名就會永遠地掛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