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這樣的蛇蠍心腸之人而言,死這麼個把兩個人都也是無所謂的呢。”

司含香喘著大氣,惡狠狠地怒瞪著西涼茉:“蛇蠍心腸,你又好到哪裏去,五十步笑百步,今天隻是你運氣好發現了我們而已,怎麼,司含玉死了對吧,她死了對你又有什麼損失,假惺惺做出這副樣子做什麼,哼!”

西涼茉忽然彎起唇角,冰冷而極具玩味地笑了:“是啊,我們都一樣蛇蠍心腸,不若來試試,是毒蛇吃了毒蠍,還是毒蠍蜇死了毒蛇!”

“好啊!”司含香不等她話音落地,忽然從身上抽出一對泛著藍光的匕首就向西涼茉狠狠地刺去,動作之快,幾乎讓人完全意料不到。

但西涼茉早就防備著,司含香快,她更快!

她一抬手將手上的長刀瞬間砸向了司含香,司含香猝不及防,直接用一對匕首一格擋,就將那把長刀隔開了!

“哼,你的本事就這樣而已嘛!”司含香冷笑,正要縱身撲上,卻錯愕地發現西涼茉已經借著那一擋的瞬間,抬弓瞄準了她。

電光火石間,那利箭瞬間朝她直射而來。

距離太過接近,司含香甚至都來不及變換身形,眼看著那利箭直接朝她頭顱射來。

司含香竭力一扭身,避開了頭部,卻瞬間感覺自己的肩膀上一陣劇痛,她也在下一秒就被利箭給穿透肩膀的力度直接擊飛了出去,跌倒在地。

司含香從小也是嬌貴著養大的,哪裏吃過這樣的痛,她尖叫一聲,捂住了肩膀。

但是下一刻,另外一支利箭又穿透了她右邊的大腿,劇痛再一次司含香慘叫出聲,她驚恐地往後挪著身子,血跡蜿蜒一地。

“嫂嫂,嫂嫂,你饒了香兒吧,香兒知道錯了!”

西涼茉睨著她,冰冷又惡劣的微笑:“妹妹,咱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以前衛靈公以奴隸做為‘人·獣’來狩獵,今兒是春日宴狩獵會,隻是狩獵野獸多沒意思,不若這樣,你來做那被獵的‘人·獣’,我來做獵人可好,若你跑得出去,我就不殺你!”

司含香立刻驚恐地搖頭:“不,嫂嫂,我不要!”

傻子都知道西涼茉絕對沒安好心!

西涼茉的回答就是又一支利劍直接穿透了司含香的左小腿。

“你跑不跑!不跑我就直接讓你變成你奶媽的模樣,再剝光了你,讓你哥哥看見你死得最醜的樣子!”西涼茉冷冷地道,語調冷酷而殘忍。

司含香驚恐之極,不敢再做停留,隻怕自己下一刻就變成了自己奶媽一模一樣的惡心模樣,她立刻轉身就跌跌撞撞地跑開來。

劇痛讓她渾身顫唞,傷口一路失血,染紅了路邊的草葉,就像方才司含玉的情景一模一樣。

西涼茉冷眼瞅著她速度也還算頗為快,心中嘲弄地冷笑,果然人的求生意誌是無窮的,受了這樣重的傷,司含香竟然還能跑得那麼快。

她彎弓搭箭,慢悠悠地瞄準那不遠處的身影,“嗤”地一聲放箭。

“啊!”司含香尖叫一聲,動作慢了慢,還是不敢回頭不停地往前走。

一支又一支的利劍不斷劃破她的衣衫和肌膚,她已經渾身狼狽不堪,驚恐惶惑,渾身劇痛不已。

就像一頭困獸,在獵人的死亡陷阱裏被戲耍,玩弄,她掙紮,翻滾,卻怎麼也躲不開對方絕命追蹤。

直到她肩膀上再次插上了另外一支箭,幾乎再也跑不動跌坐在地,憤怒又絕望地看著那代表著死神的身影再次靠近。

西涼茉就是要她享盡了絕望與憤怒,再殺了她。

就在西涼茉再一次冷酷地彎弓搭箭,準備射穿司含香的頭顱時,忽然一條軟鞭一下子卷住了她的弓箭。

司含香絕望地抬頭,隨後驚喜地叫出了聲:“流風哥哥,救我!”

西涼茉充耳不聞,灌注內力於長弓之上,猛地震開了那道的軟鞭,再次冷酷地瞄準了司含香。

一道俊逸的人影伴隨著冷叱響起:“茉兒,住手!”

那道軟鞭再次纏上了西涼茉的長弓。

西涼茉冷冰冰地看著司流風俊美的臉,一字一頓地道:“她殺了含玉,放手!”

司含香立刻尖叫起來:“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殺含玉,哥哥,你不要聽嫂嫂胡說,含玉是為了保護她而死的,和我沒有關係!”

西涼茉根本再懶的理會司流風還在自己麵前,正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毫不客氣地直接再次彎弓搭箭。

“西涼茉,你這是做什麼!”司流風不悅地顰眉,一把抓住了西涼茉的箭。

“你是信我還是信她,那野獸籠子還在後麵,你從那個方向來,想必也看見了吧!”西涼茉陰沉著臉逼視著司流風。

他能從那個方向找來,說明這個她們遇襲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來,她不信他沒有看見那來不及拆完的獸籠。

司流風看向渾身是血的司含香,眼底瞬間掠過一絲暴怒和殺意,那種神色看得司含香渾身顫唞,她淚水瞬間湧了出來,楚楚可憐地看著司流風,顫聲道:“哥哥……哥哥……我……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