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而且又是他先惹怒她的;她也隻好硬著頭皮對視他,他卻突然笑了出來,微微一揚唇道:“還有更髒的。”
唐雅還沒有完全領會出他話裏的意思,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她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膽大,這樣不分場合……腦袋‘嗡’的一下全炸開了,隻覺得周圍一片天旋地轉;她心裏想著,混蛋!他怎麼能親她呢!
名人的八卦消息總是傳的最快的,到酒會結束時,酒店門口已經聚集了許多的記者;他倒是經曆多了這種場麵,將那些記者直接丟給宋翰林,拖著她從VIP專屬通道裏下了地下車庫,那裏已經有專車在等他了。
車子經過酒店門口的時候,她看到宋翰林被湧上去的記者團團圍住,不禁有些想笑,他還真是不怕大才小用,讓一個分公司的經理去做應付記者的差事。
他像是看出來她的想法,斜斜的睨了眼窗外,“他以前是我的私人助理。”
難怪他在宋翰林麵前沒有半點老板的樣子,隨著自己的性子想怎樣就怎樣。
興許是因為躲過了那幫記者,回去的路上蕭延銘的心情顯得很好,翹著腿坐在車裏哼著李宗盛的《鬼迷心竅》:“是命運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作弄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
唐雅看著他,真的想象不出他平時工作的時候換成另一個樣子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於是也不知為什麼就笑了一笑。他正好轉過頭來,看到了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她想起酒會上他的過分舉止,別過臉看著車外,馬路上每隔著十幾米亮著的路燈像是海上浮動的珍珠,唰唰的從她臉上閃過,明滅不定的光線下能清晰的看到她泛著紅暈的臉。
他懶懶的哼了一聲,也沒理她,隻跟司機交待,“先送她回酒店。”
可能是酒會的時候多喝了幾杯酒,下車的時候她覺得有些頭暈;昏昏乎乎的一頭撞到了車頂,疼的她兩眼直想流淚。
蕭延銘雖是不情願,但他們世家子弟總講究些修養,還是下車送她回了房間。她想她一定是醉的很厲害,手一直哆嗦,拿著門卡刷了好幾次都沒將門刷開。
他抱臂靠在門邊,終於忍不住的笑問,“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一句話又氣著她了,她氣呼呼的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他蹙了蹙眉,笑著從她手裏抽出門卡,熟稔的打開房門走進去;她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攔住他,“你做什麼?”
他揚揚手裏的門卡,“你不是要請我進來的麼。”
他蕭三少原來就是這麼跟女人搭訕的!
她氣的真想殺了他,“你去死!”
他大笑,“我死了你準備請誰進來。”
“出去。”她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惱怒的奪過他手裏的門卡,推他出門;卻被他反握住手,一把帶進了懷裏,他在她臉上輕啄一口,“真是個可愛的丫頭,你不知道你釣男人的技術……真的很過時麼?”
她氣的更厲害了,整個身體都是抖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自戀、這麼無恥、這麼可恨的男人!
“現在釣男人,要直接一點。比如……”他笑著抵住她的額頭,手指輕輕的從她的後背上麵滑下來,“這樣。”
她驚呼一聲,連忙去扶胸`前掉下去的衣服;他不給她機會,箍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按在玄觀的牆壁上,直接的吻了下來;他纏綿的吻著她,吻的她身體發軟,連掙紮都變的沒有力氣,隻任他吻著。
他的唇還是沿著頸間移了下來,細細地廝磨著她;她緊緊的咬住唇,明明知道不行,明明那樣惡心,可是卻是這樣無力;他是‘高手’,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在意亂情迷中終於發出低低的一聲呻[yín],推拒著的手情不自禁的揪住他的衣服;蕭延銘微微一怔,在她頸下低低的笑出聲來,“還要否認沒有邀請我麼?”
“無恥!”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抬手就朝他揮去,但是,她怎麼可能會打到他;他握住她的手,哈哈大笑,“第一次因為停下來被人罵無恥!平時好像是……”
“蕭先生……”宋翰林的聲音在門外適時響起,“您該出發了。”
她嚇了一跳,急忙推開他,揀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裹住自己;心裏擔心宋翰林不知是剛到,還是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
蕭延銘倒是沒想那麼多,隻看著她窘迫的樣子笑:“宋總,預約能取消麼?”
她本能的拒絕,“不行!陳總今天是專門從紐約飛回來見你的。”
“好吧。”他挑眉,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走到門口了又回過頭跟她眨眨眼睛:“等我回來哦。”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她還是又氣了起來,窘怒的抓起手邊的一本雜誌朝他砸過去,“滾!”
他機敏的開門走出去,雜誌砸到門上發出‘咚’的一聲,就像心髒被重重撞擊的聲音一樣;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房門卻突然又被打開了,他從門外探出頭,神氣的道:“唐小姐,敢讓老板滾,你命不久矣。”
她心裏想:我巴不得!但是唇角卻意外的揚了揚,因為,他那種語氣;又或許是因為,羨慕他臉上那種自己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