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他說:“媽,你繞這麼大圈,不就還是想要孫子嗎?!我都說了,我現在不想結婚。”

她終於聽到電話那頭人暴怒的聲音,“我又沒讓你一定結婚,隻是讓你生個孩子而已。”

“不結婚生什麼孩子!”他也怒了,‘啪’的就掛了電話,直接將電池拔了出來,才問她:“今天晚上容議員是不是有一個宴會?”

“是!但是您在上個月,已經請黃秘書回絕了。”

他挑眉‘哦’了一聲,說:“我今晚剛好有空,你陪我一起去吧。”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我不去。”

他笑了一下,“反應這麼強烈,看來你到現在還是很喜歡他啊!”

她極討厭他將自己和容誌浩聯係在一起,不覺得有些惱,連語氣都變得開始不善,“蕭先生,你想去我沒有意見,但是我沒有義務把自己傷口挖開來讓您尋開心。”

“確實!”他點點頭,仍是笑,“不過你不想去見見容家的人麼?你不想知道他們見到你會是什麼樣表情麼?”

她承認自己輸了,或許他一開口的時候她就輸了,他的提建議太誘人,她確實很想知道容家人現在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嘲諷?是震驚?還是不屑?

她突然就有了莫大的勇氣,抬起頭對他璨然一笑,“我們什麼時候去?”

他滿意的走過來,伸出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對,就是要這樣的笑著感激他們給你的傷害,然後,把他們踩在腳下,再讓他們抬起頭來仰望你。”

她想她骨子裏就是壞女人,才會被他這樣一點就通。他沒有帶司機,自己開著車載她去了容家;她雖然是鼓氣勇氣來做的決定,卻仍是會害怕;離容宅越近,她一顆心怦怦跳的就越厲害;終於到了容宅,她已經是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手心裏也都滲出了密密細汗。

蕭延銘難得紳士一回,下車替她開了車門,又將她從車裏牽出來挽在自己手臂上;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唯一的支撐一樣。他看著她開玩笑,“唐小姐,你要再用力一點,今晚我的手臂一定會負傷。”

她這才回過神,趕緊鬆開手,“對不起。”

他歎氣,微笑著捏捏她的臉,“唐小姐,如果你再這樣表現下去的話,我敢肯定,到時候一定是別人看你的笑話。”

他這樣一說,她越發的怕了,聲音都有點帶著哭腔,“我不行!我想回去。”

他搖頭,“我吻你,行不行?”

“不行!”她連忙向後退出一步,他還是吻上來了,但很快就退了開;然後笑著問她,“這樣呢?也不行?”

她懵懵怔怔,不知道他想傳達什麼。

他笑的更開懷了,“該怎麼說你呢?有時候挺伶俐,有時候又傻的讓人發笑。”

她這才慢慢悟出點什麼,“你耍我?”

“你把我想的太無聊了,今天我沒有心情耍任何人。我隻是告訴你,有些事隻有你願不願意去做,而沒有你行不行這個道理。”他說:“如果你現在還是說不行,我不介意吻的更深入一點。”

她冷冷的吸一口氣,又想往後退,他不許,緊緊的把她攬在懷裏,硬逼她仰頭看著他;她不知為什麼有些害怕他起來,她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他想了一下,又笑了起來,“因為我想看容家人被打擊的表情。”

她看著他的笑,突然就覺得委屈極了;他湊近她,像戀人間的親密耳語;他說:“如果你現在配合一點的話,我想我會獎勵你。”

她看著他,終於還是哭了出來,掄了拳頭對他又打又罵:“蕭延銘,你混蛋!就因為你想看,你就這樣逼我……”她說:“你有沒有想過我心裏是什麼感受?你這個自私自利,隻顧著自己的大混蛋!你就會氣我,就會欺負我,我恨死你了!”

他也不哄她,隻是含笑任她打著;站在不遠處的容誌浩看著這一幕,終是忍不住的走過來,輕輕的叫她,“唐雅……”

容誌浩問:“你怎麼了?”

她一下子就僵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倒是蕭延銘笑著跟他說:“沒事,剛逗了她兩句,跟我鬧脾氣呢。”

她又捶了他一下,“明明是你故意氣我……”

蕭延銘低低的笑,“好,算我錯了。快點起來,別人該看笑話了。”參宴的人早已將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千百遍,尤其是容家父母,看到她之後更是震驚的久久不語。

她像個孩子似的賭氣:“我不要!裝都花了。”

他笑:“那要怎麼辦?我們總不能這樣一直站著吧?”

她任性的鬧著,“誰要跟你一起站著!我要回家。”

他說:“咱們才剛來,這會兒走多不禮貌;而且,你總要讓我跟人打聲招呼……”

宴會的眾人裏頭終於有人認出她來了,哈哈笑著出來替他打圓場,是香港勵德的楊總。

“蕭世侄還是快回去吧?招呼的事就算拉,以後咱們見麵的機會多著呢。對吧,容議員?”

容正年這才牽強的笑了笑,應道:“年輕人難免會有小摩攃,你們自便,我們就不防礙你們了。”東家都這樣說了,眾人也都嗬嗬笑著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