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滿,“我哪有你想的那麼笨。”

“也聰明不到哪裏去。”他揉揉她的臉,心疼的很,“出來還不多穿點衣服,臉都凍冰了。”

“當時太急了。”

他語氣閑閑,“那麼急著做什麼?有錢揀啊。”

她氣的瞪他一眼,“有你這麼個金主在,我用得著揀錢嗎!”

他笑起來,“知道我是個金主就好。”

她不說話,突然抬起頭看他,倒把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有。”她問:“今天遲到人家怪你了麼?”

他說:“沒有。”

“那談成了麼?”

“問那麼多幹什麼。”他數落她,“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瞎操什麼心!”將領子給她往上拉了拉,牽起她的手就走了,“快點回去,外麵冷死了。”

關心她卻還這麼強。她看著他的背影,叫他,“蕭延銘……”

他‘嗯’了一聲,她說:“是不是沒談成?”

他像是應付,“談成了。”

她勾勾他的手,“我認真的。”

他‘哧’的笑出來,回頭問她,“我哪裏不認真了?”

“我不知道,反正你的話老是讓人分不出真假。”

他說:“那如果我說因為你沒談成呢?”

“直接損失多少?”

他比了手勢,“七千萬。”

她終於笑了:“你說多點我會更開心。”

他輕輕的喃了句,她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他說:“說你貪心。”

“哪有。”她說:“以現在的市場七千萬買套別墅就沒有了。”

他問:“你想要別墅?”

她沒反應過來,“要別墅做什麼?”

“這裏的房價比國內便宜很多,要不咱們明天去看看。”

她又問:“看這個做什麼?”

“買一套放著升值唄。”

她有點明白過來,“你不是想金屋藏嬌吧?”

“是啊!”他說的可憐兮兮,“可是沒人給我藏。”

“說的那麼可憐。”她說:“你隨便勾一勾手指,還不是大把的美女等著被你藏。”

他看她一眼,“我不想藏她們。”

她笑著問,“那你想藏哪位美嬌娘啊?”

他伸手把她攬過來,“我想藏你。”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看得她心撲通撲通亂跳著,幾乎要從嘴裏跳出來;她拍開他的手,跳出老遠,“想得美,誰要給你藏!”

他站在那裏撣撣肩上的雪花,看著傷心極了,“唉……看吧,可憐我孤家寡人,沒人疼,沒人愛……”

她忍不住笑出聲,說:“那你追我吧,追上了就給你藏。”

他一下子就來精神了,“這是你說的。”

她點點頭,“嗯,我說的。”

第四十章

到底還是她投降了,她平時很少鍛煉,跑的氣喘籲籲,“我跑不動了。”他跟在她後頭,抬手就抓到她,輕輕一拉她就撞進他的懷裏去。

跑了那麼遠,他竟然連氣都沒喘一下,“跑不動了正好,省得我再跟著去追。”

她累得不想說話,隻是笑;他低頭看下來,她的臉因為奔跑而變得紅撲撲的,跟個蘋果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其實他也真的咬下來了,她輕輕的笑著推開他,害臊的將整張臉都埋到他懷裏,“你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他偏不讓她躲,故意逗她說:“你越這樣我就越想吻你。”

她於是就不躲了,可是他又說:“但是……你這樣我更想吻你。”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挑了她的下巴吻下來了;她總覺得不自在,仍是有些想躲,他就發狠的箍住她,結果她沒躲開他,卻被他吻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對,就是連呼吸都忘記了,好像隻要是關於他,她都是這樣無力抗拒。

蕭延銘的事情在第二天就處理完了,早上他終於睡了個大懶覺,可還是比最近有點嗜睡的唐雅起的早。中午的時候他過來叫醒她,“女人,再不起來,你連午飯都要錯過了。”

她拿毛毯蒙住頭,咕弄說:“我不餓。”

他跟她作對,把毛毯拉下來,“不餓也要吃點。”

她把頭枕到他的腿上,他穿著羊毛衫,軟絨絨的貼到她臉上去,癢癢的,卻暖極了,“起來了再吃吧。”

他撫撫她的發,“難得外麵天晴了,我帶你出去轉轉。”她半眯著眼睛,看見管家普莎走進來伸手將窗簾拉開,外頭的天果真晴的很好,屋簷上的雪化了水珠徐徐的往下滴,‘嗒嗒嗒’的聲音像美妙的奏樂,花園裏堆積的白雪因為太陽光的反射有些刺眼,她本能的拿手擋住眼睛,“要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笑著把她撈起來,“快點起來。”

她像個孩子似的問,“會有驚喜麼?”

他點頭,“或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