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就打過來,她接了電話那端卻沒人說話,隻聽到‘沙沙’的響聲,像兩個人在拉扯一樣;她不覺得疑惑,看了看手機的訊號,是正常的,於是叫他:“蕭延銘……”

誰知道電話卻‘啪’的掛斷了,她眼皮突突直跳,心裏莫明的有些慌,拿著手機再拔回去,他的手機已經提示關機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正要下樓去問普莎要他公司的電話,普莎已經在電話機旁叫她了,“小姐,是先生的電話。”

她心裏更為擔憂,趕緊下樓,走到樓梯拐角時因為著急不小心踢到欄杆的花座,‘咚’的一聲,像骨頭斷掉了一樣,她疼的站不穩,差點要摔下去,普莎嚇了一跳,驚呼聲到了唇邊就見她抬頭給自己使了眼色。普莎明白她是怕蕭延銘知道,便硬生生的把唇邊的話咽下去,卻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她笑著搖搖頭,告訴普莎自己沒事,然後才慢慢的扶著牆壁走下來。

接電話的時候聽蕭延銘已經等不及了,聲音聽著都有些煩,“怎麼那麼久?”

她不回答,隻是說:“你的手機關機了。”

他愣了一下,問:“你打電話了?”

“嗯。”他說:“別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了。剛剛才發現就給你打電話,省得你又胡

“不要胡思亂想。”

“嗯。”

最後,他說:“不要一直‘嗯’,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輕輕的閉上眼睛,“我會想你的。”

他似是笑了一下,吻吻她的額頭說:“真舍不得放你走。”

可是即使他再不舍,她還是獨自回去了;依然是十幾個小時的漫長飛行,卻比去的時候還要難挨,她想起臨上飛機前,他不顧眾人炙熱的吻;想起他說:“如果你真想要孩子,那咱們就生一個吧。”

他說:那就生一個吧!

那樣無奈卻又寵溺的語氣。

第四十三章

唐雅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徐靖餘,大概徐靖餘也沒想到會這裏遇見她,不由的愣了一下,隔著座椅跟她點點頭,“您好,唐小姐。”

她也點點頭,“徐先生,好巧。”

“是啊,好巧。”徐靖餘看了看她身後,“怎麼就你自己,延銘呢?”

“他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我自己先回去。”她淡淡的客套,“徐先生怎麼有時間過來法國?”

徐靖餘說:“我過來跟這邊公司談合作。”

雖然蕭延銘跟南華在灣邸的項目上有合作,但南華跟誠大畢竟更多的時候是競爭對手,商場如戰場;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微微笑了笑。

徐靖餘自然也對她稍有避諱,不動聲色的扯開話題,“在這邊覺得冷吧?”

“是啊!突然覺得生活在冬天的台北,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徐靖餘笑,“看來你很怕冷。”

是啊,她很怕冷。小學寒假媽媽第一次冬令營,她喊著想去有雪的城市,媽媽不敢放她太遠,就讓她去了哈爾濱,本來去之前她興奮的睡不著覺,可是到了她就後悔了。冷,太冷了,零下二十多度,捂的再厚也身體也是冷的,不過,長大了,她倒還好了一些。

他們又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飛機已經駛入正常的航道,她看著舷窗外依然繁華的都市,伸手將遮光板打了下來,隔離所有的思念。也許是因為飛機飛行的聲音太吵了,她怎麼都睡不著,徐靖餘看到了問:“你暈機?”

“不是。”她笑笑,“隻是睡不著。”

徐靖餘表現的很紳士,可能因為跟蕭延銘又是‘舊識’,又有合作關係,於是就跟她臨座的換了座位坐過來,“我陪你聊聊吧。”

“謝謝。”

他們雖然見過幾次麵,但並算得上熟,能聊的也很局限,所幸徐靖餘是個幽默的人,所以歸途還並不算無聊。

飛機抵達台北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十幾分,徐靖餘同蕭延銘一樣,是個很謹慎的人,“你先下去吧,我再等會兒。”

有過之前的偷拍事件,唐雅也知道徐靖餘的擔心,台北的狗仔無孔不入,有些麻煩能避還是盡量避開的好。

她推著行李箱出來機場,薑傑就已經看見她迎上來,看來是蕭延銘跟他打好招呼了;薑傑跟她問了好,接過行李放到後備箱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