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去公司,給小謝交待了一下工作就回家去了,誰知打開門就見蕭延銘坐在沙發上望著她,她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他是那麼真實的坐在那裏,看著她,也不說話,亦是不動。

她把東西放到台櫃上,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他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你怎麼把電話線給拔了?”

難道是因為這個專門跑回來的,可是,她手機可以打的通啊!所以,到底他為什麼回來?她也不願深想這個問題。

她換了鞋子進來,“這兩天老是犯困,就不想接電話。”

他終於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伸手把她拉到懷裏去,“是長途飛行的後遺症,還是哪裏又不舒服?”

“沒有,你別亂擔心。”她搖頭,靠在他懷裏輕輕的閉上眼睛,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懷抱,令她安心極了,致使有些話她想問,但還是沒問出來。

他不說,想必是有他不說的理由吧。

他吻著她,“那你眼睛怎麼那麼紅,像大哭了一場似的?”

她笑笑,勾住他的頸,低低的叫他,聲音裏滿是依賴,“延銘……”

他看看她,她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法國的事處理完了嗎?”

“沒有。”

她在懷裏動了動,找了舒服的姿勢,“那你怎麼一聲不響就回來了?”

他的聲音忽的高了起來,“唐雅!”

她迷懵懵的,“什麼?”

他翻身把她壓住她,用力的將她往沙發上按,像要把她嵌進沙發裏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她被他壓得都要喘不過氣來,卻是笑了,“真的是為我回來的?”

這個死女人!他真的要被她氣死了,再也不跟她多說什麼,低頭吻下來;其實說咬更為合適,他恨恨的咬她,想要她疼,可是她偏偏笑著。柔柔的日光透著落地窗灑進來,更襯得她的俏皮;他是徹底被她激怒了,整個人覺得挫敗又無力,扯了她的衣服就撕下去了;她被他吻著,一邊拿手去擋羞人的身體;他不許,扳了她的手壓過頭頂,吻緊跟著移了過去,她不能自己的閉上眼睛輕呻一聲,持著僅有的一絲清醒叫她,“蕭延銘……”

他不理她,空出另一隻手伸過去解她的腰帶,她忽的睜開眼睛,本能的扭動身體,“別……”

他仍不理她,手上的動作極是熟稔,她很怕會阻止不他,聲音都有些抖,“別……別在這裏。”

他終於停下來,抬起頭來看她,炙熱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燃燒成灰。

她還在急促的喘著氣,扒住他的胳膊,柔聲說:“別在這裏,窗簾沒關。”

他隱隱的笑,重新吻上來問,“那去哪裏?”

他的吻永遠能讓人意亂情迷,她幾乎都要投降了,他卻故意的將吻移到她耳邊,挑逗她,“你想去哪裏?嗯?”

她又氣又窘,在他背上捶了一下,“混蛋……”

他滿意的大笑起來,起身抱起她走到臥室裏去,長腿一勾,‘哐’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第四十五章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但空氣裏歡欲的味道仍未散去。

是的,早上他明明都已經收拾好要走了,偏偏一吻她又控製不住那份欲望,隨了自己的心。

她還睡的迷迷糊糊,他就進來了;她氣的打他,他吻著她道歉,“對不起,遇見你,很多時候我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他說起來甜言蜜語來就是這樣,讓你半點都氣不起來;她已經被他折騰很是無力,又無心抗拒,隻能隨著他。

眼看著就要到登機的時間,薑傑在外麵催了他兩個電話,他才離開;臨走時,跟她說:“這幾天不要去公司了,在家裏好好休息。”

她軟綿綿的應了一聲,他說:“電話不準再拔線了。”

“好。”她催促他,“你快走吧,還要趕飛機。”

他撫撫她的發,“你睡吧,睡著了我再走。”

然後她就真的睡過去了,他到底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真正起來時已經是中午,她收拾完又吃了些東西,見時間還早,外麵天氣看著還算不錯,就決定出去走走。

唐雅沒有攔車,就一個人信步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附近的世貿廣場去;因為已經到了寒假,廣場上的孩子很多,個個都穿著溜冰鞋,像條魚似的在廣場的空曠的地方穿來穿去;廣場對麵大廈的電視中,正播放著最新的時尚快訊。

法國是世界公認的時尚之都,主持人侃侃而談,她聽來不覺得有些親切,無心的抬頭,卻一下子愣在那裏。

滾動著的畫麵,是香榭裏舍大道,巴黎的盛世浮華;攝像鏡頭旋轉著捕捉這裏的每一處前沿時尚,其中有一個鏡頭中,匆匆車流中,男人攜著一個豔麗四射的女人從車裏走下,然後又繞到副駕駛座,從裏麵抱出一個小男孩,然後三個人,那樣幸福的笑著,走近了那家名為‘Chiberta’的餐廳。

短短二十多秒,鏡頭離的那樣遠,明明連臉都看不清楚,但是她就是無比的確信,那個人……是他!是昨天晚上……不,今天早上還在跟她纏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