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太白攤開雙手,還是有點迷茫,“查出什麼呢?”
無奈的丟了一個白眼,她沒話說了,倒是閻王開口道,“盛楠的意思是,如果能查出是不是在外麵發生了什麼,就能從根本上下手。如果不是餘慶豐這個人本身如此,或許是中了什麼魔障、戾氣,你還記得狐岐山地宮一事嗎?或許跟那些人差不多,都是遇到了一些事,隻不過妖族的那些人都驚了,或者失常了,而餘慶豐卻變成了現在這樣!”
“……”太白金星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這樣都可以,關鍵是,他們一直以為消滅餘慶豐是根本,卻沒想到從根源上查問題,或許,查出了原因,就能將他給克製住。
他連連點頭,“這個倒是有點道理!我這就回天庭稟明玉帝,派人去查探,希望會有所發現!”
頓住步子,他看著閻王又道,“不過離休,這件事我可以去查,但是三人合力的事,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
看著他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太白金星立刻道,“你不用這麼快否決,畢竟也沒要你現在就這麼做!我是說,萬一到了那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希望你能放下成見,畢竟,這是三界的大事,否則的話,三界就會整個都毀了,任何人都不會例外!”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司盛楠。
這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所有的人都保不住,包括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所以,還是要自己掂量著辦。
閻王頓了一下,幽幽的開口,總算是退了一步,“就算我肯,魔尊也未必會肯!”
“也未必!魔尊不是糊塗人,到時候曉以大義,相信他能明白的!”太白金星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便轉身走了,“好了,言盡於此,我先回天庭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送別了太白金星,他轉過頭,對上司盛楠深深凝望著他的眼睛,頓了一下,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裏,“怎麼?”
“我覺得,太白金星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你是應該放下成見!”她道,“倒不是為了我,而是,如果這三界毀在了餘慶豐的手上,我們自己,就會安心嗎?”
“再說吧!”他長歎一口氣,低下頭,看向她的小腹,那裏已經開始有一點微微的隆起,能看的出來了,不過,因為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倒是沒有注意過,隻以為她在妖界養的有些胖了。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千尋的身孕上,所以更不會對她有疑,除了閻王和妖王,不時會略有些的擔憂的看向她的小腹,目光中的焦慮掩飾不住。
“最近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他把手探了過去,卻沒有覆上,那東西很是排斥外麵的任何人,隻要他把手貼近一些,就會有強大的排斥力量。
司盛楠緩緩搖了搖頭,說不出的滋味,“你知道嗎?這種感覺真的很詭異!明明知道這是個壞東西,在自己的體內作祟,也很想把他趕出去,可是時間一長,反而很糾結和矛盾!”
“矛盾什麼?”他問道。
“說不上來!”她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也更沒有過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在做母親一般,好像在孕育自己的孩子,可是,卻又明明知道他不是,他是個充滿了邪惡力量的東西,可當他踢我,甚至在裏麵翻身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閻王良久不語,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停下步子,她抬起頭,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抬起手,輕輕撫平他糾結的眉心,然後道,“離休,你是在生氣嗎?還是在吃醋?”
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又有什麼資格生氣?你是為了我才受了這些的苦,我怎麼會生氣!我隻恨自己無能,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也讓當初的盡歡受了這麼多的苦!你說你沒有做過母親,我更是無法體會這樣的感覺,也許,他在你體內的時日久了,和你的骨血融合起來,你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她點點頭,“或許吧!隻不過,你再不許內疚了,我說過了,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盡歡也好,我也好,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甘之如飴!”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吻著她的手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五百年前,他欠了一個女人一條命,五百年後,他又再次欠了個女人一份情,這樣的情深似海,讓他如何償還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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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妖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結界外,幾個把守的小妖頗有些膽顫,雙腿哆嗦著,還要盡忠職守的把著門,“站,站住……來者……來者何人?”
魔尊笑了笑,即便是雲淡風輕的笑,也讓那些小妖受不住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往後咧了咧,“去,告訴你們妖王,就說我魔尊來了!”
一聽魔尊的名號,頓時幾個小妖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膽小一點的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幾個已經慌忙去通報了,而妖王,也收到了消息即刻趕來。
“不知魔尊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妖王自然是知道他來了,隻是沒想到魔尊居然會主動找上丨門來。
現如今,青鸞和離休都在自己這裏,這魔尊所為何事,難道是專程上丨門找茬的?
這樣想著,但是,妖界又不能說主動去跟魔界交惡,他自然是不能失禮,還是前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