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擰了擰眉,閻王看他急匆匆的樣子,想必是有事的。
“一時之間說不清楚,還是先去了再說!”他道。
兩個人對望一眼,便跟著他去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倒是沒有帶他們去妖族的宮殿,反而是往叢林的方向。
那個方向司盛楠記得,正是妖族的禁地,可是,帶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她滿心疑惑,抬頭看向閻王,卻見他也是深鎖眉頭不語,顯然,他也並不清楚。
一直走到了禁地的門前停下來,才看見門都是大開著的。
“兩位請!”牧野春說到,已經率先走在了前麵。
走了幾步,回頭看他們還沒有動,便解釋道,“放心吧,妖王正在裏麵等著你們,不得到他的允許,我怎敢擅自做主!”
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閻王伸手牽住盛楠,緩步跟在他的身後,沿著地宮的台階走了下去。
妖王果然在裏麵,通透的琉璃壁顯得是那麼的晶瑩剔透,在這偌大的地宮中,居然空無一物,隻有這樣一麵琉璃壁。
畢竟是妖族禁地,所以,閻王也沒有進來過,看到這一切,也是很為驚異。
聽到動靜,妖王轉過身,看向他們,然後道,“離休,你來!”
招了招手,閻王便走過去,與他並肩而立,“這裏是妖族禁地,你今日怎地破禁?”
“因為,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妖王回答道,“若是先祖有知,想必也會同意我這樣做的!”
“怎麼了?”聽他的口氣,似乎很是嚴重,閻王隨著他的目光一同看向那塊光滑剔透的壁。
司盛楠也跟著他們一起看,可是除了看出那壁通透無比,並看不出其他什麼端倪。
難道說,她修為尚淺,所以看不出來?
這樣想著,便看了看站的最近的妖王和閻王,卻見閻王也是一臉迷茫。
“離休,我從未告訴過你,妖族的守護聖器,就是這琉璃壁。”妖王開口說道,“說實話,以前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別的族群的守護聖器都是武器,妖族卻是這看似毫無用處的琉璃壁,現在我明白了,這是在保護整個妖族啊!”
“何解?”他不太明白,也不知道妖王在感慨什麼。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想來想去都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後來便來了這裏,想一個人靜一靜,無意之中卻發現,這琉璃壁可以預知危險……”他指了指那塊平靜得跟鏡子一樣的東西。
“我……還是不太明白!”閻王有些猶豫的說,“什麼危險?如何預知?”
對牧野春使了個眼色,他轉身去將地宮的門關閉了,這時,地宮內的光線昏暗了下來,而妖王則突然將手指伸進嘴裏,猛然一咬,指端溢出了鮮血,看的司盛楠心裏猛然一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這時,卻看妖王把血滴抹在了那琉璃壁上,一接觸到妖王的血,那本來一點異樣都沒有的琉璃壁,突然發出了閃耀的光芒,緊接著,刺目的光幾乎讓人睜不開眼,司盛楠下意識的抬手遮擋了一下,感覺肚子裏很明顯的躁動翻身。
而隨著強光過後,琉璃壁上居然出現了畫麵,如同在上映電影一般,裏麵的畫麵感是如此逼真。
這時,沒有人說話,都是安靜的看著那上麵顯示出來的東西。
讓她倍感驚訝的是,上麵出現的居然是餘慶豐,還有魔尊,妖王,和閻王,顯然是一場惡戰,三人攜手抗戰,居然也隻能打個平手,而餘慶豐顯然是愈戰愈勇,這邊的情形卻很不妙,周圍已經是倒了一地的天兵天將,甚至還有妖族和魔域的人,也就是說,很明顯,如果這預兆的是將來要發生的事,那麼三界被餘慶豐所吞,是必然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雖然知道那隻是影像,但也通體透涼,渾身上下,連手指尖都是冰冷的。
接著往下看,她居然看到了自己,猛然往前一撲——
餘慶豐一掌拍了過來——
畫麵結束,一切回歸了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沒人開口說話,氣氛壓抑的人都要喘不過氣來。
閻王突然幹笑兩聲,然後道,“哈哈,這算什麼,預告嗎?”
“你不相信?”妖王挑了挑眉看他。
“當然不信,這算是什麼預兆!簡直是危言聳聽!這就是妖族的聖器?千墨,你莫不是弄錯了吧!還是說,不小心讓餘慶豐給換了?”他說到。
妖王倒也不生氣,隻是看著他道,“離休,你是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他隻一句話,就讓閻王沉默了下來,臉上的笑也收斂了。
是啊,他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吧!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將是多麼可怕的未來。
有的時候,知道了,比不知道還要可怖,因為你明知道是怎生的慘烈,卻怎麼都躲不過去。
“也就是說,我們都會死?”他笑,“那現在還忙活什麼,還查什麼,都等死唄!”
“我不知道!”妖王搖了搖頭,“那日我不慎擦傷,血跡沾到這上麵,才發現了這個,你可以說這個隻是妄言,也可以當做是個提醒,總之,不能輕敵!”
“就算不輕敵,就可以避開這一切了嗎?”指了指那已經平靜如初的琉璃壁,“還有,那最後一幕是怎麼回事,盛楠怎麼樣了?為什麼什麼都沒有了?如果是預兆,為什麼不是完整的,還是連它都不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