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間流出,這礙眼的顏色讓我不禁愣了一下,火氣立刻消失的幹幹淨淨,這廝剛剛躲得那麼爽快,現在怎麼突然不躲了?!

趁著我愣神的空隙,平子真子一下子飛快靠近,揚起手就朝我襲來。並非躲不掉的一擊,瞅著他肩膀的傷口,我心底猶豫了一下愣是阻止了自己反射性要躲的身體,硬接下這一擊,然後不負眾望的失去了意識。

喝酒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堅信這事兒鬧過之後,平子真子絕對不會再做出給我灌酒的事情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慢慢回爐,後頸的疼痛讓我不禁皺了皺眉頭,視野逐漸變得清晰的同時耳邊響起了平子真子不鹹不淡的問候聲,“醒過來的挺快嘛,惣右介。”

視線一寸寸上移,黃長直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臉上帶著笑意。理智和智商雙重重新附體後,看著他這麼笑,我心裏咯噔一聲覺得壞菜了,這廝每每有不好的舉動要做前總是這麼笑的。

看著他那張笑的張揚恣意的臉,淺灰色的瞳孔裏卻察覺不出任何笑意,我垂下眼背後冒冷汗的同時,臉上已經反射性的端上平時溫和的笑了,然後努力用著一副醉眼朦朧還分不清現實幻覺的語氣不確定道:“隊長?”

“哎呀,認出我了啊,真是太好了。”平子真子如是說道,波瀾不驚的語氣中夾雜著風雨欲來的危險感,他微微俯下`身湊近我,冰涼柔順的金色發絲垂落下來劃過我的麵龐落置在耳邊,同時撐在我耳側的還有這廝用來支撐全身力量的一隻手!

眼前對方的臉突然放大,冰冷的手指劃過脖頸前的皮膚,我感覺不知道被何時被套上的上衣衣領被他狠狠抓起,“不發酒瘋了?嗯?”

最後壓低聲調的尾音絕對代表著他現在不算痛快的心情,要換著我被破道鬼道這麼打一 路我也覺不開心。這要是承認了可能我今晚就要死在床上了……可能還是生不如死,不都說不知者無罪我當時是在發酒瘋,我什麼都不記得!於是我困惑的皺起眉,想用著這張老好人的外皮征服他心底潛在的良知,用著充滿疑惑的口吻回答:“嗯?”非常無辜的繼續說道:“隊長你在說什麼?”

我的回答換來的是無邊無際的沉默,頂著某人全方麵施壓的目光我背後冷汗又出來了。錙銖必報的平子真子一點都不算是寬宏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的類型,至少對於我他可從來沒體現過這種崇高的美德,迎著他那冰冷冰冷的視線,看樣子就算他下一秒給我來個鬼道我都不感到奇怪了! 平子真子齜牙一笑,嘴角那淺淺的弧度讓人覺得心驚膽戰大事不妙,“任意破壞房屋襲擊隊長攻擊同僚,你說說,這個罪過應該讓我怎麼處罰你呢?”

你說謊!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好吧,雖然其實也真沒差多少,不過我主要打的人是你好嗎!開揍前我就做好了被處分的準備了,當時理智不在線我權當穿到現在的不滿發泄了,如今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才覺得一臉黑線。

見我沒有立刻回答,平子真子又接著說道:“膽子不小啊惣右介,怎麼不說了,你準備怎麼償還。”

“……”我無語了,這貨是直接無視我說我不記得這句話了,可能在他眼底我記不記得壓根不重要,反正該還的得照樣還。不過我還有什麼東西沒被他壓榨嗎?我還有什麼殘留的勞動力價值嗎?我早就是個老媽子替他包辦一切了好嗎!這麼想了想,突然底氣足了,將視線對上某人的眼睛,我沉聲說道:“如果我真的做了這些事情,那請隊長秉公處理。”

“呆子,我當然會秉公處理了。”平子哼了一聲,“怎麼?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