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第一次的虛以及這次的崩玉一樣。還處於不穩定階段的崩玉發生了意外,即使是浦原喜助也不會想到其他方麵,隻會覺得是他的一時失誤而導致的後果。
將虛用崩玉的渠道改造出來,並賦予他們使命,這對靈王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一直以來我所擔心的力量再被剝奪這次卻沒有發生,並不是因為靈王大發慈悲,而是因為他已經做不到了。
從靈王最後一次和我對話衍生開來想就可以明白,隨著我在這個世界的慢慢深入,逐漸融合的過程加深,他所對我的支配權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會消失。或許這點是他一開始也未想到的,為了不使計劃脫離控製,隻好在他還能涉及的範圍內來處理掉我。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繞這麼一個大圈子,也明白我最擔心的是什麼,幹脆就往我的死穴來。
隻要讓平子真子發現了這些是我做的,按照他的性格,沒當場把我給砍成兩半都是放水了的舉動了。明明是浦原喜助也可以的,但他就是選擇了那該死的黃長直。這次事情如果沒有避過是我自己的問題,避開了下次再見麵時他還能扯個看我最近太悠哉要來點事做的話。
無法再克製住心中猛增的殺意,這一刻對於靈王的憤怒達到頂峰。我抬頭看著眼前隻能夠算是半成品破麵,這種程度的想要攔住我也太高估自己的價值了,不過也不需要很久,一會就足夠了。
平子的靈壓就在咫尺之間,按照他的能力想要直接幹掉那隻虛輕而易舉,但平子真子沒那麼做的原因,恐怕是隱隱感覺出虛的目地,才會遷就著跟了它這麼遠。
要處理掉麵前的虛很容易,但是怎麼阻止平子真子?距離這麼近,他也肯定感受到我的靈壓了。
應該怎麼阻止他?
就算我立刻處理完虛追上去,我也沒有理由阻攔一個隊長所作出的決定,而且如果這句話由我說出來,平子絕對會察覺出什麼,還會起到反效果。
怎麼做,我應該怎麼做?
半成品的坡麵到底上還是和一般的虛不同,至少在這不同尋常的靈壓上,比起其他虛而言的確卓越很多,要是碰上的不是我而是一般的副隊長……一個主意突然從腦海裏滑過,在立即否定之後,繼續搜尋方法卻發現沒有一條比這個來的好用。
但相對的,如果這個方法如果不成功,那麼等待我的就是最後的末路了。
淩厲而密集的攻擊從正麵襲來,平子真子的靈壓距離剛剛所在的位置又遠了不少,更加接近實驗室所在的位置。我不禁皺了皺眉,生死關頭用出來的損招,就不要指望能是不留後患的萬全之策,達成目的就已經足夠。
克製住身體反射性要閃開攻擊的動作,胸口被虛的利刃貫穿的疼痛一時間充斥了全身,要裝就要裝的像一點,忍住無數次想要避開的欲望,接下來的進攻我也沒躲。武力值太高也不是好事,承受能力也隨之上升,對於一般死神早就可以昏迷的不省人事的傷勢,對我而言還不如一發白伏來的有效,甚至連意識都沒能模糊,反而被疼痛刺激的越發清醒。
勉強後退一步,伸手捂住胸口不斷漫出血液的地方,視野內被正在彙集中的虛閃所發出的光芒所占據。
靈壓的驟然減弱發生在刹那間,這種距離下的虛閃如果不躲開,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再加上故意被捅出的幾個血窟窿,這種滿身狼狽的淒慘造型最對直達苦肉戲的最高標準。竟然要把用命換來的賭注壓到平子真子這個我從來沒琢磨明白的人身上,也真是不知道該形容為被逼無奈還是天真幼稚。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無法否認,我的心底裏其實還是抱著一線希冀,幻想著他會因為我的靈壓的消失放棄跟蹤大虛,會因為我的受傷流血停下前進的腳步,會因為我,而改變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