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浦原喜助完全不一樣,要不是靈壓和麵孔真的絲毫沒差,我會懷疑是我判斷錯誤。
誰能告訴我,奸商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當年那個見到誰都笑的無比羞澀(?)性格溫和進退有度奮發向上的好青年浦原喜助,怎麼畫風會突變成這樣?!
“哎呀,真是久違了的麵孔呢。”市丸銀的聲音裏含著笑意,慢慢的走到我身邊,看向我說道,“遇到老熟人了呢,藍染隊長。”
我有點後悔把那句你是誰拿給平子用了,明顯眼前這位更適合這句話。
“是啊。”直直的看著奸商,我說道,“意外之喜呢。”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狐狸迅速看了我一眼,隻是我現在沒工夫去顧及他了。前麵樹立著現在乃至未來的大敵,武力值可能比不上我,但我敢保證這貨腦子運轉的速度是我的好幾百倍!
“好久不見了呢,藍染副隊長。”浦原喜助看向我,熟悉的甚至讓人有些懷念的聲音徘徊在耳邊,“來這裏有何貴幹呢。”用上閑聊般隨意的口吻,奸商麵上一派冷清,見不到以往看到我時就笑的眼眉彎彎的麵孔。
氣氛在隱隱之間產生了改變,周邊空氣裏仿佛都產生了一觸即發的緊繃感,場麵壓抑的讓人有些窒息。市丸銀站在我的身側,雖然麵上並未有絲毫的改變,但在這種場合裏隻要受過訓練的死神都會反射性的繃緊神經,不自覺的進入戒備狀態。指不定這會借著寬大的袖子,狐狸的手都搭在神槍之上了呢。
“銀。”沉默了一會,我跟身邊的狐狸說道,“你先回去吧。”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兩道不同方向的視線又重新聚集在我身上。視線就沒從浦原身上移開過,我朝他說道,“是否能夠換個地方說話呢,浦原隊長。”
市丸銀從不會對我的命令進行反駁,停頓了一會,我就聽見他軟綿綿的聲音響起,“我明白了,藍染隊長。”
見到浦原接連而來的是從未有過的心塞感,與麵對平子時那種見到故人的喜悅感截然不同,心境上也完全不是輕鬆對敵的狀態。哪怕這個人還跟再帶我在二番隊裏瞎晃悠時一樣,帶著我穿過這些陌生的街道路口,但意味上已經截然不同了。
多愁善感和我的畫風不同,我也沒打算發揚光大。短暫的惆悵在看到麵前破舊矮小的浦原商店後,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浦原喜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把小扇子咋呼咋呼的扇了扇,然後轉身和我介紹道,“歡迎來到浦原商店……現在應該稱為藍染隊長了吧。”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跟著他往裏麵走,“在稱呼方麵計較可真不像是你啊,浦原君。”
前麵的奸商沒有回話,說實話,我挺擔心這廝突然給我冒出一句我們沒這麼熟,別叫的那麼熟稔。這局麵下,我算是理解當年平子真子聽到我說你是誰時的那種感覺了,說實在的,要是我湊上前去找奸商,結果這貨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我也會有把對方撕了的欲望。
心念這麼多年,血海深仇,抹不掉的被背叛,被欺騙,結果這些在別人眼裏原來根本不值一提。
這種憤怒和仇恨,當時平子隻是抽刀砍我還真的都是克製住自己感情了。
這地方跟隊長室根本沒得比,連浦原原先在二番隊那個髒亂小屋都比不上。不過在發生這種事情後,我們還能這麼麵對麵的坐下來談話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一坐下就見浦原就想拿起茶壺倒杯茶給我,結果裏麵一滴水沒有。看著他笨手笨腳的又要去弄茶葉的場麵,我看不下去了,直接拿過某人手裏的空壺,對上奸商好奇的視線,我說道,“還是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