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蕭家村。
平常無人問津的鄉下地方,現在人滿為患,路上的車馬川流不息,形形色色的人都穿插在這個小村裏落裏。
有的人十分羨慕這個地方,恨不得想在這裏找塊地來蓋個大宅,這地方風景美麗,每天都能看到各種不同的景色,春夏秋冬也都進不同,這裏小樓風景獨特,冬暖夏涼的小樓,望眼望去,整個村都是這樣別致的房子,是什麼時候開始,這裏這樣美的?住在鎮子上的這些人都沒發現,等到他們會意過來的時候,這裏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蕭家大院是這個村子裏唯一的一處不一樣的房子,每日裏都能聽到房子傳來喊叫聲,做多的就是聽到訓斥蕭大寶的動靜。
“大孫子,你給我安生點,好好地跟著先生學習。”中氣十足的蕭亦然站在院子裏叉腰的,吹胡子瞪眼的喊著院子裏欺負妹妹的熊孩子。
可是在生氣,那雙眼神裏都是充滿了寵溺之情,此時看他的身子的到是比起以前那幾年更加的健朗,想來是帶著這個淘氣的孫子讓他充滿了活力。
院子裏的嚎叫,引起屋子裏給孩子做衣服的人不滿,放下手中的活計,愣頭愣腦的就衝了出去,一出門就朝著蕭亦然叫喚著:“喊啥,喊啥,大寶貝聰明著呢,一學就會,先生教的那些東西都會,出來玩會兒怎麼了!”
一旁的先生聽到這些話,老臉一紅,他真是對這爺爺和奶奶實在是無語,更對這個孩子是沒啥話可說,若不是蕭少爺和蕭夫人咱三的挽留他,這裏他著實的是打不下去,孩子聰明不打緊,他可以再教別的,可這一對活寶,沒有一天不蹦出來鬧上一番,即便是他在教訓蕭大寶,這奶奶都對他不依不饒的,這個爺爺還勉強,最起碼在他訓斥孩子的同時,並未幹預,到是每天能給他臉色瞧瞧。
哎……先生長長的吐出一口渾濁,什麼話也沒說,垂頭喪氣的離去,活像是拔了毛的雞一樣,無精打采的。
望著先生離去,大寶心裏咯噔了下,忙丟下妮子,跟著先生出了門,見孫子出去,這老夫妻倆也跟著他走了出去,一出門就聽見教書先生對大寶沉重的說到:“你聰慧過人,為師無能,教不了你了,還請你好自為之,切勿貪玩,為師走了。”這句話充滿耐人尋味的意思。
蕭大寶看著先生決絕離去的背影,渾身一僵,站在原地垂眸不語,他在琢磨,晚上等娘回來要怎麼跟娘解釋,今兒他是真的沒有氣先生的,希望自己的大腿裏子能少挨幾下擰,娘下手可真是不留情,才不會管他是不是男孩。
撇撇嘴,轉身的越過蕭亦然和花氏,勁直的走進院子,端著一本書,仔細的看了起來,似是津津有味,實則他都已經被的滾瓜爛熟,隻是腦子裏在想晚上找誰給娘去求饒,一圈轉下來,似乎隻有奶奶和爺爺能馴服娘了。
妹妹妮子在一旁,看著哥哥聚精會神的看書,搬了個凳子坐在他的身側,也跟著哥哥學了起來,安靜的很,隻是寸長的爪爪頭上稀疏的短發,看不明白這上麵的字,也想不通徹,有心想問哥哥,可見他學著,就不敢去打擾,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被欺負的時候說不理他的話。
晚上,冷荷與蕭遠從鎮子上回來,聽到先生走了,她頓時火冒三丈,眼眸噴火,眼角餘光瞅著娘和爹要求情,率先的搶話,對著婆婆和公公道:“爹,娘,今兒這事情你二老別管,都說棍下出孝子,不嚴不出好苗子,今兒他們敢把先生去氣走,明兒就敢上房揭瓦,後兒該把我和他爹就能趕出家門,這還了得。”
先生是白展堂從別的地方聘請來的,學問高,還沒什麼架子,這他們是極力想挽留下來的,這可倒好,竟然又被氣走了,可要知道,自打這孩子三歲開始學習字起,以一年換三個先生為開始的,到現在,已經換了不下十個了。
蕭亦然嘎巴了嘴,尷尬的又把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瞧著大寶那清秀的小臉上慢慢的委屈,雙眼含淚,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他卻狠心的撇開臉不去看大寶眼神裏的求救。
冷荷一把揪住大寶的衣領,拎著他怒氣衝衝的往樓上走,就連蕭遠也被關在門外,讓他站在門外等著,今兒她若是不把這死小子的倔脾氣給擰巴過來,她就不行冷!
書房,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站在椅子前。
一個小心翼翼的望著椅子上的人,一個噴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站著的人,兩人近在咫尺的想望,可以從眼珠子裏看到彼此的身影。
良久,冷荷冰涼的聲音問道他:“你是不是都把四書五經學會了?”
大寶轉轉眼珠想了想,點點頭:“恩,背會了。”
“那你認為是不是你可以不用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