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她這個師妹將來再出什麼狀況給他丟臉。不料他隻是好聲好氣地交待了幾句,囑她不必緊張,在客戶麵前多聽少說就是了,再也沒有別的話。

吃一塹長一智,何況現在是當著韓霈的麵,姚嫵歆自然是一萬個小心,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一點也不敢行差踏錯,隻在見麵時恭敬問好,謹遵職業禮儀微笑握手,有韓霈介紹她,連說話的功夫都省了。

她向對方微笑的時候,察覺那人眼中一亮。畢竟是大客戶,言行舉止無一不妥,那人並未多言,倒是在告別的時候,再次點頭微笑之後,也不知他是按捺不住了、還是暫時結束工作狀態可以略微放鬆,她聽見他同韓霈握手時,順勢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有如此佳人在側,你確定你能安心工作?”

這話有意壓低了聲音,到底是玩笑,也不是一定不能讓旁人聽見,所以姚嫵歆聽見了。

她頓時有些臉上發燒。

韓霈絲毫不亂,笑著打了幾個哈哈,便帶著姚嫵歆走了。

回去的車上,韓霈也沒說什麼,隻對她溫和地笑了笑:“你今天表現非常好,很職業,你們主管訓練有方。”

回到辦公室,他特意將她送到Tracy眼皮子底下,也是這幾句話,換上更加堂皇的包裝送給Tracy,說得她笑不攏嘴。

到這時姚嫵歆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原來韓霈這麼做,並不是真要她去幫忙,而是替她在Tracy麵前圓場子撐腰的。

她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喜,一時亂了過去,卻在隔天又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

她去倒茶的時候,在茶水間門口不小心聽見了Tracy和另一個女同事的閑話。

一個說:“現在這些管理培訓生真是越來越難管了,一個個牛得很。”

另一個附和著大倒苦水:“誰說不是呢?這個管理培訓生製度啊,真是你們人力資源的一大敗筆,好打報告上去要求取消了!你說他們這些人,每個部門輪三個月,人家辛辛苦苦教了他們真東西,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一回頭還爬得比別人快,誰不討厭?”

“哼,這還是小事,關鍵是現在個個都有點什麼說不清楚的關係。你說你有關係吧,明說出來也就罷了,我知道你是哪路神仙,該繞著我就繞著走。像那個樂虞,反應慢一點,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反正恒達是他們家的,他不在乎養這麼個閑人,我在乎什麼呀,你說是不是?……”

姚嫵歆聽到這裏,心裏微微一驚:樂虞有關係?怎麼從來都沒聽她提過?她有什麼關係呢?聽起來好像還很過硬的樣子……

不待她深想,另一個人拖長了聲音:“哦——那個樂虞是有關係是吧?怪不得呢,我說怎麼這批管理培訓生個個都是研究生,就她一個是本科生呢。”

姚嫵歆恍然。樂虞跟她到小學三年級為止是同一屆,但除非樂虞轉學後也是上的五年製小學,或者跳了級,否則就應該比她低一屆了,如果上了研究生的話,應該還沒畢業才對。

她頓覺有些了然:難道自重逢以來樂虞的種種不對勁,就是因為這個?

可同時又有些寒心:即便是這樣,如果真把我當朋友,那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正自琢磨著,那倆人的碎嘴子再次抓走了她的全副注意力——

“嗨,什麼研究生本科生的,還不都是要培訓?這不是重點。總之她有關係,上麵早就知會過了,我也就不會得罪人。那個姚嫵歆才討厭呢,她有關係又不說,平白讓我摸了韓霈的老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