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自己的兩次都跟他說了一遍。

韓霈沉吟道:“沒什麼要緊的,你不用緊張,以後他找你你還是這樣應對就沒錯了。”

這話說完,韓霈就把話題帶開,跟她隨便聊了會兒天,讓她放鬆心情好好休息,才把電話掛了。

姚嫵歆心裏暖暖的。她幾乎要感謝起那天那夥劫匪來,如果不是他們,她和韓霈的關係至少不會這麼快就被拉得這麼近了。

如果不是他們,她也不知道韓霈其實還是有點在乎自己的,否則他不會冒著危險開車尾隨,不管怎麼想,都有一種被他貼身保護的感覺。

而且他還那麼關心她,陪她過了兩夜,處處那麼體貼。

以前覺得隻要能和他在同一棟大樓裏待著,能夠呼吸到一點點他呼吸過的空氣就幸福得死而無憾,結果那天居然去了他家,睡在了他的沙發上,用了他的臥具,抱了他的抱枕。

姚嫵歆長這麼大,從沒覺得自己原來也可以是這麼這麼幸福的一個人!

她激動得呼吸都是甜的,忍不住打開電腦,登錄公司郵箱。

韓霈的名字是灰的。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這個對方不在線的顯示讓她不但毫無失望,而且還激動得呼吸發緊。

她顫唞著十指,敲擊鍵盤的嗒嗒聲輕輕細細,仿佛都在替她害羞——

師兄,因為你看不到,我才有勇氣對你說……

師兄,我喜歡你。

我喜歡了你快十年了,從十三歲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開始。

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傻很自不量力對不對?我也知道……所以隻好當一輩子的膽小鬼,隻把這個秘密說給電腦聽。

她把這幾句話發送出去之後,忽然有一種小孩子偷吃到最甜美巧克力的興奮和激動。

這就是做賊的筷感吧?

第二天早晨,姚嫵歆神清氣爽地起床,精神抖擻地去上班。

她現在完全恢複到了最初培訓那會兒那種積極的狀態,隻要是去有韓霈的地方,就足夠讓她開心得純純粹粹。

一下樓,姚嫵歆又驚呆了。

冷蕭?!

冷蕭正靠在車門上閑閑地抽著煙,看見她下來,他走到一旁的垃圾筒前把煙掐了扔掉,說:“走吧,上車。”

內容言簡意賅,語氣雲淡風輕,卻自有一段頤指氣使的魄力,由不得人不依。

姚嫵歆完完全全懵了:我何德何能啊?

如果單純為了拉攏她,這位副總花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其實……打聽清楚冷萱給她多少錢,再直接給她更大的一筆不是要簡單清爽得多嗎?

難道是知道了她對韓霈的心思,自認為光是金錢無法把她拉離保萱派的陣營,所以才用上同類的策略?

所以他這是……美男計?

姚嫵歆自己都覺得自己無厘頭,也不願意再往下想。她不願意把自己和韓霈之間的感覺放到這派赤-裸裸的現實裏去。

上車後,冷蕭問她:“吃早餐了嗎?”

姚嫵歆忙答吃了。

冷蕭默了一會兒,說:“我還沒吃,你陪我去吃點兒。”

姚嫵歆哭笑不得:既然如此,又何勞費神多問那一句吃了沒?

她自然不敢表示異議,老老實實跟著冷蕭去了一間咖啡館。他點了兩份西點,她勉強吃了幾口,結賬時他便讓服務員給她打包帶走。

他仍是那樣簡短而不容置疑地說:“一會兒上班中途餓了吃。”

明明是很有人情味的一個姿態,偏被他說成了冷冰冰硬邦邦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