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嫵歆推開冷蕭的門,看見他一反常態地沒有坐在電腦前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狀,而是閑閑地站在窗前,雙手插在褲袋裏,背影英挺得……
姚嫵歆暗暗笑自己:想到的那個詞居然是——性感!
好吧,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冷蕭會跟韓霈並列為恒達兩大鑽石王老五了,她以前是非情人眼裏隻能出東施,過了這麼久才給人家翻案平反,後知後覺地發現頂頭上司原來也帥得足以讓人滿眼亂飛粉紅小心心啊!
她故意把門碰出聲,同時清了清嗓子:“冷先生。”
冷蕭回過頭來,一臉雷打不變的陰冷冰山樣,也因此,他說出來的話不搭到滑稽:“聽說你特別會說笑話?”
姚嫵歆差點嗆到,反應了三秒鍾才答出話來:“不是,冷先生,您大概聽錯了……不對不對,您肯定沒錯,肯定是那說話的人說錯了!我特別不會說笑話,因為我總是還沒開始說呢就自己笑抽過去了,聽我說一個一分鍾的笑話得等上十分鍾。”
冷蕭鄙視地瞟了她一眼:“是我表達錯誤。你不是特別會說笑話,而是你知道特別多的笑話。”
這回姚嫵歆忙不迭點頭:“這是真的。”
他於是酷酷地說:“那我現在給你十分鍾,你講個笑話來我聽聽。”
瞅瞅,“那我現在給你十分鍾,你講個笑話來我聽聽。”——這什麼語氣?居然跟“那我現在給你十個小時,你馬上把去年的財務報表做好交上來”毫無差別。
姚嫵歆默默地汗了一下。她現在心情正不好,恐怕得咯吱她才笑得出來,倒不需要醞釀那麼久,直接就可以開說了:“有一個小女孩,頭長得像板兒磚。一天,她問媽媽:‘我的頭像板兒磚嗎?’她媽媽不知道怎麼說,就說你去井裏照照吧。她剛到井邊,就聽井底有人喊:‘孫子,你丫扔一試試!’”
這個笑話說完,她定神一想,爆笑的感覺突然回來了,頓時笑噴出聲。如果是跟一般同事朋友在一起,她估計就直接捂著肚子蹲下去了,無奈是當著冷蕭的麵,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在他的辦公室裏,她不敢這麼放肆,隻好捂著嘴背過身去。
好半天,總算緩過勁來,她才想起來,都沒聽到冷蕭發出任何動靜呢,這個笑話到底達沒達到他的要求啊?
她於是轉回來看他,見他抽了抽嘴角,臉上似乎有一點點笑意,卻又淡得縹縹緲緲恍若蜃影。
清了清嗓子,他仍舊頂著那副石膏麵具一般的表情說道:“這個笑話又短又冷,還是我來給你說一件真事吧。”
一聽冷大酷哥居然要給自己講笑話,姚嫵歆連忙點頭說好。
冷蕭便說:“西方國家很多地方都是地廣人稀,環保做得好,野生動物多,高速公路上經常有各種被車撞死的小動物。
我在國外的時候認識一個留學生。有一天,他因為要出差,開車去機場,路上看見一條很漂亮的花圍巾,心下大喜,就停下車去撿那條花圍巾,然後才發現,那是一條死去的臭鼬。”
聽到這裏,姚嫵歆已經崩潰了,完全忘了禮貌,嚷嚷著插嘴道:“啊?不是吧?臭鼬不就是黃鼠狼嗎?它們很花很漂亮嗎?而且那個人是有多窮啊,怎麼會看到路邊的東西都要專門停車去撿啊!”
說到這裏,她簡直是完全入戲地替那位八竿子打不著的仁兄擔心起來:“他是撿起來就發現不對了呢,還是把它繞脖子上之後才發現有問題的呀?”
說到後麵這種可能性,她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