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讓主管再有什麼把柄。

雖說馬上要走,可也不能真的跟上司把關係搞僵。世界有時候很小,又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被別的公司知道,她就是真到手的工作怕也要飛了。

姚嫵歆也沒有胃口吃飯。一口氣做到七點半,同辦公室的同事都走了,她停下手頭的工作,打算做個眼保健操,不料手剛往臉上一揉,竟然就揉下兩把眼淚來。

雖然沒有旁人,她還是本能地不敢把手移開,就那樣捧著臉低低飲泣了一會兒。

然後,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

她趕緊把臉伏下去,裝作在小憩,如果這個人剛好沒看到她剛才坐直的姿勢就更好了,可以裝作睡著,不用抬起臉來麵對。

姚嫵歆原本還指望這個突然走進來的人是某個忘了東西的同事,就算對她好奇,應該也會急於離開而顧不上多管閑事吧?

可是腳步聲偏偏停在了她的隔間旁。

她的腦子開始高速運作:如果對方發現我哭了,問是怎麼回事……

我就說是因為被主管罵了好了。

當然,前提是,這個人不能是主管本人……

姚嫵歆正在心裏一條一條羅列出各種可能性及相應對策,便聽見一陣悉悉索索衣服摩攃的聲音,那人好像俯下`身來,而後……

竟然把她抱住了!

姚嫵歆嚇了一大跳,身子立即僵硬,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那個最熟悉卻也最不可能的聲音,暗啞地說道:“小師妹,別走……”

姚嫵歆覺得一定是自己失心瘋出現了幻覺。

可是韓霈——居然真的是韓霈——把她的臉抬了起來,定定地滿眼痛色地看了她幾秒鍾之後,便吻了下來!

姚嫵歆一個痙攣,下意識地一縮,兩個人的唇剛剛碰上便即分開。她惶然地低下頭又側偏開去,可是韓霈不容她躲避,捧住她的臉,用了點力氣,這回正正含住了她的唇。

姚嫵歆完全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幸福還是緊張,抑或兩者都有的話,何者所占份量更大。她的腦子眩暈起來,反而體味不到這個吻,這個她期待了仿佛已有一生一世的瞬間!

她也沒有辦法感受到自己的心靈與身體,以及時間,所以對於過了多久,她一點概念也沒有,隻知道在某一個時點,韓霈放開了她,仍然湊在近前的眼珠溼潤,越發顯得清黑深邃:“答應我,留在這裏,至少留在這座城市裏,我不想每次都要飛上幾個小時、或者坐上通宵的火車才能吻得到你!”

姚嫵歆的臉突然發起燒來。她還不敢確定:這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剛才那句話要回答起來實在太羞人,她隻好把話題稍微帶偏一點,同時不得不略側開臉,錯開目光,不必同他直直相對:“可是……你不是說……我要跳槽也挺好的嗎?”

韓霈低喝道:“那是我不知道你是要到別的城市去!小師妹,我不是不想跟你同一個公司,天知道我甚至恨不能把你調到我身邊,好讓我隨時能看見你,背過人就能抱住你……你和冷蕭走得稍微近一點我就發狂到一連好多天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你說我這是什麼工作狀態?我那麼辛苦地躲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躲不掉,小壞蛋,你要我在這裏混不下去了……”

姚嫵歆的心緊緊地瑟縮成一團,同時又酥酥地喪失了跳動的能力。她在他重新落下的急吻中呻[yín]起來:“師、師兄……我……”

韓霈不依不饒:“快說你不走,說你不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