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裏去,在廚房修好之前,一步也不許出房門。”忍耐再忍耐的任淩霄,深吸了一口氣,決心在改善現況之前不再把她放出來為惡。
“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幹嘛這樣凶人家?”湘湘紅著眼眶指控,說完便伏在紀映臣身上哭得好不傷心。
“湘湘,別哭在我的衣服上好嗎?”再讓她哭下去,他這件衣裳可能也會被她在激動之際順手扯壞了。
“他一定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所以才會一直嫌棄我……”湘湘嗚咽地抱怨,兩手在糾緊紀映臣時不小心將他前襟的衣扣扯落數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有嗎?”紀映臣認命地搖首,抬起眼詢問害他又要縫扣子的任淩霄。
任淩霄擰著眉心,“我哪有空去找?”
“你不在的這陣子她常逮到機會就哭得無法無天,師父說再讓他聽見她的哭聲一次,師父就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樊司棋在一片哭聲中掩著雙耳,等著看任淩霄翻臉。
“班湘湘!”要是師父與她斷絕父女關係,那她一定會被推到他這邊來……不行,他不要再當她的專職保母!
如雷貫耳的吼聲一抵湘湘的耳際,她立刻被吼得不敢再讓眼眶裏流出一滴眼淚,睜大了一雙水盈的眸子,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
“哭完了就回房裏背女戒。”這次他一定要讓她背得滾瓜爛熟後才放她出來。
“又要背?”湘湘皺著鼻尖,在看到任淩霄的冷臉都快結冰時趕緊改口,“好嘛……”
任淩霄叫住她欲走的腳步,“再抄幾份佛經祈求師父福壽齊昌。”也許多寫幾份,師父往後就不會被折磨得那麼慘。
在任淩霄的眼神下,湘湘規規矩矩地踱出門外,但在出了房門之後,她便無法持續這般一板一眼的走怯,蹦蹦跳跳的腳步聲又在走廊上回響著。
“大師兄,”紀映臣感慨地坐下,“女戒和佛經都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
“我還能拿她怎麼辦?”他花了十八年都無法將她的性子改過來,就算再給他另一個十八年,他也隻能對她投降。
樊司棋不慌不忙地提供解決的方法,“嫁了她。”
“嫁了她?”任淩霄不禁思考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隻要她能趕快出閣,師父或許就能長命百歲。”紀映臣也在一旁點頭同意。
“我去找師父商量。”思慮過後,任淩宵作了決定。
※※※
“你這個沒良心的徒弟……”
班觀武半趴在床榻邊緣,忿忿地看著那個三個月前拋下他們不管,獨自溜下山的大徒弟,和他的愛妻有說有笑地喝著香馥馥的熱茶。
“師娘,您的氣色很好。”任淩霄再幫唐若茵衝上一壺香茗,對於師父的抱怨置之不理。
“你師父的就很差了。”唐若茵不理會親夫的哀號,兀自笑咪咪地品嚐著任淩霄帶給她的香茗。
班觀武仍一臉不快的叨念:“說走就走,為什麼不帶著她一塊兒去?”都是這個孽徒沒帶走湘湘,才害得他被迫吃下那碗要人命的粥。
“您的腸胃好多了嗎?”任淩霄無視於班觀武的叫聲,關懷地詢問唐若茵。
“好多了。”唐若茵得意洋洋地揚高細眉,“尤其今早沒喝那碗像爛泥的粥,我更是覺得我的身子好多了。”光是看到另一半病成那副德行,她更加認為沒吃下那碗粥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想起早上被強迫灌下的那碗糊粥,班觀武又忍不住反胃作嘔,正當他緊捂著嘴找不到個地方可傾身狂吐時,任淩霄已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