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地央求,“爹和娘也都同意了,你沒有理由不讓我跟著去。”
“師父他聽說霧嶺最近出產了一種新酒,他要你幫他買一打那裏新產的醒霧酒回來。”紀映臣再向他說明這次師父指名要他當跑腿。
任淩霄鐵青著臉不置一詞,在心底估算如果帶湘湘去參加婚禮的話,他大哥將會遭到怎樣的損失,而他想進行的計畫是否會因此出岔子。
“大師兄,你就行行好成全我們吧。”兩位極度希望他遵從師命的師弟們又拉下臉來苦苦哀求。
任淩霄沉吐一口氣,將試探的眼眸瞥向湘湘。
“湘湘,妳知道我這回下山的目的嗎?”
“你不是要返家參加你大哥的婚禮?”湘湘挑眉反問,刻意裝作不知道他要下山為她找夫婿。
幸好她還不知道。任淩霄放心地喘口氣;也許隻要他萬事小心,並時時看著她,他們的計畫就還是可行的。
任淩霄拍拍她的肩頭,萬分不願地輕輕吐出:“走吧。”
湘湘感謝地轉身朝另外兩名師兄眨眨眼,看著他們樂不可支地走回山上,而身邊的任淩霄則是不甘不願地將那隻被她扔光東西的竹簍卸下。
湘湘雀躍地走近馬匹,然後抬起一腳踩著馬蹬,吃力地攀扶著馬鞍準備上馬。
“妳在做什麼?”任淩霄在她重心不穩地滑下時及時將她撈起。
“上馬埃”她老早就想試試與他在馬上相依相偎的滋味,尤其她常聽映臣師兄說那樣有多浪漫,當然要趁此良機來試一試。
任淩霄詫異地抬高了眉峰,“妳可以騎馬?”四肢不發達、身子也不很健壯的人也有本錢學人家騎馬?
“可以,一定可以。”湘湘含笑保證,不怕摔地再接再厲往上攀爬。
“不行。”任淩霄在半空中截住她的身子,沒得商量地將她擺回地麵。
湘湘不依地搖頭,“可是我沒出過遠門,路程這麼遠,光是用走的一定會走得很累。”從小他就不準她騎馬,讓她隻能幹瞪眼地想象,難得有此機會,她若不把握,錯過的話就太可惜了。
“我教過妳輕功,走一點路程累不了妳的。”他寧可她安安分分的用那雙腳在地上走,也不想見她上馬之後將會發生的慘況。
“我已經有點累了。”湘湘幹脆緊偎在馬匹身側,一步也不走地賴在原地。
“湘湘,別無理取鬧。”他真的是愈來愈不懂她的心裏在想什麼。她是反抗期到了嗎?就這麼一點小事,她也要爭取到底?
湘湘又拉著他的手期待地望著他,“我躲在簍子裏搖搖晃晃了大半天也沒事,所以騎馬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就讓我試一次好不好?”
“真的想試?”任淩霄盯著她臉上那抹不怕死的笑容,頓時也起了壞心眼。
“嗯。”她大大地點了個頭以示決心。
“好吧。”任淩霄壞壞地揚起嘴角,“就讓妳學一次教訓。”
※※※
是誰告訴她騎馬很浪漫的?
湘湘花容失色地軟倒在任淩霄懷裏,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麼後悔過。
雖然她是如願以償地與任淩霄騎乘在同一匹馬上,可是她非但不覺得與他相依相偎的感覺很美,反而覺得從沒像此刻這麼難受過。隨著馬兒的走動,陣陣起伏顛簸的感覺,彷佛要將她的五髒六腑掏出來似的,頭暈目眩又兩腳踩不著地……她敢打賭,要是他們再不快點抵達目的地,她就要暈死在這匹馬兒身上了。
精神奕奕的任淩霄隻手勒著韁繩,另一手則環緊湘湘,免得她暈著暈著就墜下馬。
他不怎麼同情地低首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再一次地將她壓進胸懷裏,盡可能減小她所受到的震動,同時也估量著她何時才會不再死要麵子地繼續掙紮,轉而開口向他求救。可是湘湘畢竟是固執的,就算整張小臉都已經失去血色,她卻似乎還想硬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