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沒有我。”她不信,他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在他心底,難道她連一點點的位置也沒有?
“我沒有。”任淩霄不願再困死兩個人,徹底的否決。
湘湘掉著淚質問:“你教過我不能說謊的,為什麼你要騙你自己?”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他躁怒地大吼,用力別過臉不去看她的淚。
她不信,盯著他漲紅的麵龐。
她不信,瞅著他握得死緊泛白的雙拳。
她不信,看著他的眼眸裏依然有著深沉難測的眷戀。
“沒有的話。你為什麼要心虛?你為什麼要焦躁不安?你為什麼要用凶惡的口氣來掩飾你的心?”湘湘一聲聲地追問,一步步地朝他逼近。
任淩霄將她拉開一步之遙,“不要再猜測我的心,妳不是我要的。”
她笑得蒼涼,“是你不敢要。”
“妳……”被她說得一時語塞,也因她臉上的傷心而動搖,任淩霄幾乎無法再穩住之前勉強掌控好的情緒。
“你說,你的眼裏現在看到了什麼?”湘湘的小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龐,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天搖地動的感覺,在任淩霄的胸臆裏翻騰個不停。
她溫存的言語、含情的眼波,全操縱著他的喜怒哀樂。她的情意像是一張密密的網;他的心已被她擄獲了,但她與他之間的身分區隔,卻又像是一座幽幽的塔,硬生生地禁錮著他已經起了變化的感情。
他拉下她的手,“我的師妹,我一手養大的孩子。”
“沒有別的?”她懷著一絲期望。
“沒有。”
湘湘不再固執地追尋探索,不可自抑的珠淚滑落在他的胸`前,為自己的委屈、為自己深深付出卻得不到半點回報的愛意心疼。但她不要放棄呀,誰來告訴她一個能夠不放棄的理由?她為什麼會追著他的感情追得這麼累?
任淩霄動情地拭去她的淚,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盈滿酸楚的眼眸,滑過她粉嫩似雲的臉頰,落至她的唇瓣上。
他止不住竄流的感情,因為指尖上的唇瓣,不是個小娃娃的唇瓣,那是青春正值明妍的芳唇,那是一直蠱惑著他的誘惑。
情[yù]糾纏、愛奸煎熬,此刻都化成鼓動他前去擷取的原動力。
他猝不及防地勾攬著她的纖腰,低首掠奪她微張的唇,失控地在她的唇間一再索吻,貪婪地索求她夜夜縈繞在他心版上的甜蜜,索討簡直令地想要得快發狂的吻。
他在湘湘身上不停遊移撫觸的雙掌,撩起她的心驚,觸動她從不知曉的火熱,她隻能緊攀著他,喘熄地將自己赤摞裸的愛意付諸在這個吻裏,感覺他狂浪的奪取,一再地將她逼到旋死旋生的迷茫裏。
清涼的感覺拂上她的胸口,湘湘這才發覺她的衣裳早已被他半褪,她閉上眼,更加緊擁著他不肯放手。
但放手的人卻是任淩霄。
在見到她成熟誘人的同體時,彷佛天際打落下了一桶冷水,將他徹底的澆醒,他簡直不敢置信,他的渴望竟然深沉得想要得到她的全部,他竟想徹徹底底的擁有占據她。
為了她,他成為教養她的嚴師,也成為細心嗬護著她的情人。他是那麼珍惜地將她捧在心底疼愛著、戀慕著,在獨占欲啃蝕著他的同時,他再也分不清楚自己這些年來的心態。
難道說……他正如一名農夫在等待她成長後喜悅的豐收?
思及這一點,任淩霄無法原諒自己。
除了兩人交織的喘熄聲之外,四壁回蕩著窒人的死寂。
湘湘急喘地靠在他的胸`前,失望地感覺到他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為她穿整衣裳。
沙啞得難以辨識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明日我就先送妳回閑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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