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
湘湘拍抽噎噎她哭訴8有事……”
“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妳別放在心上。”任淩霄將她攬進懷裏,要她對戰拘的那個吻釋懷些。
“你一定會嫌棄我,而我……我……”湘湘淚眼迷蒙地望著他,更是哭得傷心不已。
“湘湘,我不會──”任淩霄正想勸她時,她卻張大了嘴大聲哭喊。
“我嫁不出去了啦!”
※※※
往日壁壘分明的兩派山賊人馬,此刻全都聚集在一處,全神貫注地躲在門外偷在房裏被偷聽的兩個人,正是任淩霄與湘湘。
被戰拘不小心偷到一個吻後,湘湘的哭聲就不曾斷過,眼淚一滴滴地掉得任淩霄好心疼。
任淩霄一個頭兩個大地坐在她的身邊算她已經哭了多久。
“湘湘……”她的身體是水做的嗎?這麼多的眼淚,他好擔心她會哭壞了雙眼。
湘湘還在為被偷的那個吻傷心不已,一想到自己是被隻癩蝦蟆偷走她隻要給任淩霄的吻,她又努力地拭著已經快被她擦破皮的唇瓣。
“湘湘,妳可以休息一下嗎?”任淩霄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虐待她的唇,柔聲在她耳邊勸著。
在哭了快一個時辰後,湘湘的淚水仍是沒有停止的跡象,任淩霄眼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祭出讓她止住哭聲的唯一法子。
他兩眸一瞪,拉高了音量吼向她:“班湘湘!”
怕壞人的湘湘立刻合上小嘴,不敢再發出半點哭聲,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不要哭了,告訴我,妳為什麼說妳嫁不出去?”任淩霄拭去她臉上的斑斑淚痕,將她攬至懷裏輕問。
湘湘伸手點著他的胸口,“是……是你自己說過,我隻能親長大後要嫁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的?”他有說過這種話嗎?
“十四年前……”
任淩霄十分不解,“這和戰拘輕薄妳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被他親了之後就得嫁給他了……”湘湘嗚咽地伏在他的胸口低訴,“我不要啦,我不要嫁給那隻癩蝦蟓…”
哭笑不得的任淩霄輕拍她不靈光的腦袋,“湘湘,在戰拘輕薄妳之前,妳已經輕薄過別人了。如果以先後順序來算的話,妳該嫁給另外一個人才對。”
她吸吸鼻子,“誰?”她又沒那麼花心,哪有常常輕薄別人?
“除了我還會有誰?”在她四歲時,她就奪走了他的初吻,而在她長大後,再次奪走他的吻的人也是她,因此他當然是她的第一選擇。
“你又不認帳。”就算她再怎麼偷吻他好了,他還不是都不肯認她。
任淩霄捧著她的臉蛋問:“我若不認帳,還會去打發那些想搶走妳的情敵嗎?”
湘湘愣愣地看著這個不知是何時開竅的大冰山。
他居然會親口對她說這種話?他那夜說的那些話呢?他不再將她推得遠遠的了?他願意拋開身分和顧忌?
她猶不能置信,“你……是認真的?”努力了這麼多年後,她真的攻破他的心防了?
“再認真不過。”他愛憐地吻吻她光滑的額際。
湘湘挑彎了柳眉,“那我不就白哭了?”
“嗯。”
“不早說,害我浪費了那麼多眼淚。”她馬上破涕為笑,當下把眼淚收拾得幹幹淨淨。
“妳……”任淩霄看她又露出笑臉後,也有心情找她算帳了,“妳又和我老哥串通起來陷害我?”老哥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來這搗蛋,一定是這個小麻煩去把那個大麻煩給找來的。
湘湘討好地對他漾出甜孜孜的笑,“淩霄哥哥,我知道你是個很有度量的人對不對?”
“妳夜半偷跑的那件事我還沒找妳算帳。”他隻差沒被她嚇白了頭發。
“我……”湘湘心虛地轉著手指,“隻是去另外一個山寨逛逛,也不過是想看兩邊山寨有什麼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