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山林間玉樹瓊花,銀裝素裹,恰似一幅鋪展在天地間的冰雪畫卷 。一簇簇,一團團,一朵朵銀色的雪花仿佛凝結了靈氣,紮堆落在枝頭上。一陣風吹來,枝頭上的雪簌簌地抖落下來,壓得樹底下的花草瞬間雪滿頭。
天寒日暮,滴水成冰,嗬氣成霜,寒氣徹骨。
不過是三炷香的時辰,躲在車裏的屠姣姣瑟瑟發抖,整個身子早已凍僵。
車夫受不住嚴寒,拿了銀子,棄車而逃。
尹依依手中的暖爐也已涼透,凍得她直搓手。
屠姣姣牙齒打顫,哆哆嗦嗦道:“姐姐,柳小姐怎麼還不出來?再等下去,咱倆都要凍成雪人了。”
尹依依蹙眉道:“姣姣,情況有些不對勁,柳小姐可能有危險,咱們再偷偷溜進去看看。”
“姐姐,你是懷疑那位風公子會對柳小姐不利?”
“嗯。”
“事不宜遲,那我們進去吧。”
尹依依和屠姣姣兩人下了馬車,一步一個腳印踩著雪,悄悄潛入風林山莊。
屠姣姣在前麵探路,時不時地轉過身朝尹依依做手勢。
“噗!噗!”
枝頭上突然落下了一大團的雪團,驚得尹依依差點摔倒。
“姐姐,小心!”
屠姣姣急忙跑回來扶住尹依依:“姐姐,你嚇死我了,姐姐你現在是千金之軀,摔著了可就完了。”
“烏鴉嘴!噓!”
兩人小心翼翼攙扶著朝前走去,沒走幾步,那位道長赫然攔在了她麵前。
管道長冷哼道:“兩位姑娘,適才不是已經走了嗎?”
尹依依猛然一驚,扯開嘴角笑道:“嗬嗬,道長,我們又見麵了。不瞞道長,送我們來的車夫棄車逃跑了。外麵風雪交加的,我們兩個姑娘家實在沒辦法隻好沿路折返,還望道長好心收留。等明日一早雪停了,我們就趕回去。”
管道長色眯眯地笑道:“既如此,今晚兩位姑娘不妨留在宿風林山莊暫歇一晚。”
“多謝道長。”
“兩位姑娘,這邊請。”
管道長領著她們進了一間上好的廂房。
“兩位姑娘,暫且在此歇息,貧道先行告退。”
“多謝道長。”
“窸窸窣窣!”
“叮呤咣啷!”
門口,傳來了一陣鎖門的聲音。
“不好,我們被關起來了。”
屠姣姣拚命拍著門板亂喊亂叫:“你要做什麼?臭道士,快放了我們。”
管道長奸詐的聲音響起:“既來之,則安之。既有妙齡姑娘自投羅網,貧道自然欣喜萬分。”
尹依依喊道:“道長,你關我們做什麼?”
管道長笑嘻嘻地說道:“實不相瞞,貧道雖是修行中人,但為人好色。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老色鬼,臭道士,趕緊給我們開門!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屠姣姣氣得破口大罵。
“哈哈哈,紅衣美人別急,待會有你叫的時候。”
“我呸!你個猥瑣卑鄙的臭道士!”
“嗤!”
門縫裏冒出一股青煙,嗆得人無法呼吸。
“不好,是“迷昏煙”。”
尹依依屏住呼吸,順勢趴在了地上。
隻見屠姣姣踉踉蹌蹌走了幾步,渾身癱軟,一動不動倒在了地上。
尹依依索性也閉著眼睛,假裝暈倒。
屋外,管道長露出得意的笑容:“嘻嘻,一會再來收拾你們。”
溫暖如春的書房裏,風公子握著柳詩詩的手一同執筆畫梅。他們緊緊相依,你儂我儂,忒煞情濃。
中了“情蠱”之毒的兩人,時不時深情對視,那滿滿的愛意想藏也藏不住。
亭亭豔,嫋嫋香,倚窗前,著梅花,色不迷人人自迷。
風公子含情脈脈地說道:“柳妹,你看天色已晚,不如你我早點上床歇息?”
柳詩詩羞紅了臉,點頭道:“就依風郎。”
風公子攔腰抱起柳詩詩往床榻走去:“柳妹,過了今晚,明日一早我就上柳府提親。”
柳詩詩語氣堅定道:“詩詩此生非風郎不嫁。”
四目相交,風公子淺笑回應:“我亦如是,此生非柳妹不娶。”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屋子裏紅燭熄滅,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帳幔裏,風公子迫不及待脫衣解褲,急於一晌貪歡。
窗邊,閃過一道身影,尹依依從花叢中鑽了出來。
“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