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森點頭,插手的辦法很多,傷了冉情就不好了,他起身準備走了,冉情又叫住了他,說了一句齊森難以接受的話:齊森,你知道我並沒有多大的權力和金錢,剛剛的話算我求你了。
冉情並不知道這句話傷齊森有多深,齊森沒有回頭也不知道答應沒答應。
齊森點的甜品還在桌上,她放棄了回家的想法打包了沒動過的甜品往醫院走。一路上,冉情走得很慢,她在想,她和姬好到底要怎麼走下去。似乎無解,又似乎易解。
她走到了病房門口,推開門不見了覃傲。
此刻冉情得到了和她獨處的機會。安靜的姬好就還是那個單純的人。眉間輕皺,表明了此刻她內心是怎樣的複雜。
冉情傾身而上,吻在眉間,半刻的安寧也能讓冉情幸福滿溢。握著姬好的手,冉情也想就這樣一輩子。
從下午到黃昏,天色也暗了下來,姬好睡得不踏實,中途幾次要醒都沒能醒過來。冉情看著都著急又不忍心叫醒她,隻能看著她幹瞪眼。
等姬好醒過來,冉情仍然在旁邊。姬好的睡眠幾乎沒有什麼用處,全身反而很乏,她撐起身子,冉情立刻就幫她調整了一下枕頭,讓姬好枕得舒服一些。
姬好笑得很溫和,看見冉情就自然而然地想要給她一個好的麵容和精神。
“睡得太久了,人都乏了。”姬好說。
“恩恩,今兒可以晚點睡,我陪著你,”冉情看了下時間,“蛋糕要麼?”
姬好點頭,冉情拆開了包裝,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姬好。嘴角不小心抹上了一些奶油,冉情輕笑,拇指輕輕摩挲過姬好的嘴角,感覺到了37°的溫暖。
“你也吃啊。”姬好的眼角也是笑。
冉情聽話地往嘴裏塞了一塊,全是可可的味道。苦澀但是又迷人。
蛋糕不多,兩個人很快就吃完了。姬好穿著病服身軀有些單薄,她想要出去走走,於是冉情給她披了一件外套才出了病房。
醫院有很大的花園專門供病人散心用,冉情拉著姬好走在石子路上,牽手的感覺真的很好,至少姬好拽得很緊。
此刻天已經暗了,但是門診部和住院部的燈光都還亮著,冉情看著不遠處的燈光,就想淹沒在這陰影裏,再不出來。
“冉情我們坐一會兒。”
姬好看見了長椅於是把冉情安置在長椅的一頭,她自己則躺了下來枕著冉情的大腿。曲著腿的姬好剛剛占據了長椅剩下的位置。
姬好眯了眼,轉了轉身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柔順的發絲貼著臉蕩到了前方,冉情伸出手將它別在耳後。順著發絲的方向,冉情的手指描摹著臉頰的弧度,輕柔如風,瘙癢著姬好的心。
姬好抓住冉情的手,說:“別動。”
冉情果真不動了,姬好一個翻身,就正對上了冉情。
姬好看見了冉情癡情的目光裏透著的那股無奈,她拉下了冉情的頭,湊過去吻她,昏暗的夜晚誰也看不見她們。
就是看見了又怎麼樣,誰能說什麼呢,誰也不認識誰,最多就是回病房被多指兩下而已。
冉情身上有一種味道,像是古代的墨水味,淡淡的墨香,姬好從口裏探索到了她淺淺的欲.望。
放開了冉情,姬好的手指掃過冉情的唇邊擦掉一縷銀絲,放入自己口中,有殘留的墨香。
“冉情,你知道你有多好嗎?剛剛我都不想撒手了。”姬好的手仍然環著冉情的脖子。
冉情偏又湊下來:“那就別放,一輩子都別放。”
她的唇舌在姬好的引導下慢慢遊走,冉情愛這種靜謐的感覺,世界上隻有她和姬好的感覺,如此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