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1 / 2)

、來、來,咱們繼續回去喝呀,再賭兩把怎麼樣?”

老馬一揮手,“不賭了,老子要泄火。”說著就擠了進去。

老張要再進去勸,卻被其它人拉住了,說,“好、好了,老張我們自己玩,你還不知道老馬的、德興,嘿嘿,他憋很久了,那裏、要壞了。”

老張心裏急,卻被人拉著往外走,又不敢正大光明地幫季斐。他心裏權衡了一下,心想,反正他隻答應季斐自己不碰他,他做到了,至於其它人,他也盡力了,沒辦法。

但他走了幾步,又搖搖晃晃地往回走,說,“不行,得、得讓老馬把槍放了,他那狗脾氣,萬一把人、崩了怎麼辦?”

另外幾人竟也點頭,說,“是,這人不能殺,殺了有大麻煩。”

老馬倒也爽快,直接把槍扔給其中一人,說,“周興,你幫我拿著。”那位周興是他的把兄弟,兩人有過命的交情,老馬十分信的過他,以前也讓他幫自己保管過槍。

這時候一群人才走了。

索性季斐從來也沒奢望過老張會為了幫自己跟老馬他們對著幹,因此並沒有太過驚慌,隻是把手伸進了衣服口袋,摸住了刀。

其它人還沒走遠,季斐不敢這時候動手,因此隻在屋子裏圍著桌子轉,躲避老馬。

轉了幾圈,老馬不耐煩了,猛地撲了過去,直接壓在季斐身上就開始扒他的衣服。與此同時,季斐謔地抽出刀。然而季斐動作終究不夠快,老馬又是道上混的,反應過來立即身子一翻,刀子隻劃傷了他的肩膀。

“媽了個巴子的!”老馬的酒也醒了,目露凶光,“看老子不整死你!”

季斐並不敢主動揮刀,他知道自己力氣沒老馬大,怕被他抓住手。

老馬一步步逼近,季斐一步步後退。

老馬突然往前一撲,季斐猛地把刀刺過來,卻被老馬躲開了,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扭,就聽到骨節錯位的聲音。

季斐的刀被扔到了一邊,老馬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看我怎麼幹死你!”說著將人撲到了地上。

外麵卻隱隱傳來慌亂的聲音,但隻是片刻,還不容老馬多想,那陣聲音就平息了。

老馬一隻腿壓住季斐的腿不讓他亂動,一隻手按住他的手,笑道,“看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一邊說著一邊用空閑的那隻手貼著他鎖骨往下摸。

季斐隻覺得像是有條蛇在身上遊走,說不出的冰涼惡心,同時有一種無邊的恐懼漫上來,他說不出來,隻覺得那種恐懼仿佛曾經經曆過,讓他絕望的要窒息。他雙手雙腳都被壓著,完全動彈不得,隻能在老馬靠近的時候張嘴狠狠地咬。

老馬揮手就想打他,可是剛舉起手,卻聽到嘭的一聲槍響,手上被打出了個血窟窿。

老馬立即轉身站起來,可是下一秒就被一個身穿製服的人撲過來壓住,利索地扣上手烤,回頭說,“顧二哥,又逮住一個。”

顧朗茳卻沒空理他,整個人仿佛震了震,然後他幾步衝了過去,將季斐抱了起來。

季斐開始沒看清是他,一隻手不知何時摸進了口袋,捏著花瓶的碎片就揮了過去。

顧朗茳竟然也沒躲,還是那小警察一下子把季斐的手給握住了,季斐立即就劇烈地掙紮起來,顧朗茳隻覺得心中一痛,緊緊抱住他,啞聲道,“是我,季斐,是我,我來了,你別怕。”又對那小片警道,“你放開他。”

那小片警顯得十分年輕,不過二十初頭,被顧朗茳一喝就有些嚇住了,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鬆了手。

“顧朗茳……”季斐的聲音有些顫,他死死地盯著顧朗茳。

顧朗茳抱著他,“在,我在呢,季斐。”

季斐看了他好一會兒,像終於確定了什麼似的,總算鬆了口氣,閉了眼睛,靠在他懷裏。

顧朗茳抱著他,一動不動,看向被小警.察踢到了地上又被手銬銬住了手的老馬,陰沉沉的目光簡直讓人發寒,老馬不由向後麵縮了縮,說,“是、是肖哥讓我這麼做的。”

“他該死,你也一樣。”

小警.察看顧朗茳這樣,怕壞了規矩,連忙道,“二哥,你別這樣,我們會帶他回去接受審……”被顧朗茳一瞪,他話就說不囫圇了,他瞟向顧朗茳懷裏的季斐,說,“他閉著眼睛,是暈過去了吧?”

顧朗茳這才將目光收回,看向季斐,輕輕摸了摸他的臉,用一隻手抱著他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卻將小警.察腰間的槍掏了出來。

小警.察嚇了一跳,“二哥,不能這樣!”

老馬也被嚇出了一身汗,“你、你這樣是違.法的,我還沒接受審判,沒走程序,你不能……”

“小茳!”顧清遠這時候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幾個穿製服的人,其中一個年紀比顧清遠看起來大個七八歲,十分有氣勢。

小警察鬆了口氣,連忙跑過去,“顧叔,局長。”

那位腆著肚子的局長看了看這情景,說,“小茳,你要動手也沒什麼大關係,就說是歹徒負隅頑抗的途中被槍殺了。但是你想想,值不值得你動手?這人就是去庭審,不是死刑也是無期,何必讓你自己的手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