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419
一年總有那麼兩個月,氣溫高得能把人烤成乳豬,走在大街上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噴火,就是在這麼個熱火焚身的季節,我,一個新時代的酷帥狂霸拽美帥T,背著雙肩包就去風景秀麗的江南避暑去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揉著眼睛下車,腳踩上地麵的時候我幾乎被驚得跳起來。
我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機打給朋友,別誤會,我不是患有什麼功能障礙,而是實在太特麼的太氣人了啊!再抬頭看一眼頭頂,“S市”倆字清清楚楚沒有錯兒。
“喂,誰啊?”對麵那人語氣很不耐煩,一聽就知道丫還沒從床上起來。
“我是你大爺!Ca--”操字出口半個聲兒,我頓覺不對,操她?簡直就是在黑自己。
“哎?”對方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你來了啊!原來今天已經是24號了啊!”
…………!
“嗬嗬嗬,今天是24號你都不知道,你丫二死算了。”說完,我便冷酷地掛斷了電話。
是的,今天是24號,在這個一年之中最熱的季節裏,我頂著炎炎烈日,跋山涉水來S市看望我的好朋友(個屁)D君,順便避暑。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我的這位好朋友她……對我的愛還沒有深刻到可以讓她拋棄虛擬遊戲中的小夥伴們回到現實世界來看一看日曆。
更令人遺憾的是,D君口中的所謂“溫度始終維持在28度,還有微風拂麵,令你時刻感到清爽怡人,來了你就不想走”的S市,看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嘛。
怎麼感覺,這比我那兒還要熱啊,熱得多啊!
一種被朋友背叛的深深的失落感充滿了我的內心,我憂鬱地撐著小花傘站在街頭,修長的身影被這城市來來往往的人群湮沒。
出租車司機你長點眼吧!這麼大一人站路邊等車你看不見嗎!我說被湮沒你就真當我不存在嗎!拜托你們有點職業素養行嗎!
千辛萬苦終於攔到一輛車,報了D君給的地址,撐著頭倚在座位上,透過車窗看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思緒不自覺地飄向無法控製的地方,還記得,第一次和她一起出去旅遊,就是來了這裏。那時候,我和她多相愛啊,我們走在這個沒人認識的城市街道上,自由地拉著手肆意地接吻,輕許下多少一生一世的誓言。
到如今,一場夢境終成空。
還記得,那時候我和她,也是坐著這樣一輛出租車去了賓館……
像是配合我的腦內似的,出租車司機放緩車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悠悠地開口:“您瞅著挺眼熟啊。”
誒?
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難道這輛車就是當年那……我驚訝地看著這位司機:他四十多歲的年紀,頭頂微禿,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穿了件灰色襯衫。我忍不住要熱淚盈眶了,盡管翻遍腦海也找不出對此人的一星半點印象,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見證了……
隻見司機抬頭抹了抹頭上的汗,轉頭朝我胸有成竹地一笑,說道:“您就是鹿寒吧。”
……
老娘是女人啊!鹿寒你妹啊!!!有你這麼拎不清的麼!一把年紀了追啥星啊你還,追星就追星吧你不說出來也沒人笑你啊,現在既然你說出來了……那我也還是笑不出來。
媽蛋為什麼心底有一絲蛋蛋的憂傷呢。
我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捏著嗓子回答:“沒錯我就是鹿寒。”
大叔傻眼了。
臨下車付錢的時候,大叔很明顯地往後縮了縮,我提著包對他邪魅一笑:“不用找了。”
“神經病吧。”大叔低聲嘟囔了一句,一腳油門踩得沒有一絲留戀。
切,你才神經病呢,我有說錯麼,車費三十塊錢整,不就是不用找麼!
被這不友好的大叔這麼一整,我的情緒更加低落了,就在我被太陽烤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之際,一個歡樂的聲音飄來:“七十,這裏!”
循聲望去,果然是我那鶴立雞群與眾不同的朋友D君。
隻見她披著一件某動漫角色的襯衫,撐了一把花裏胡哨的動漫傘,站在五米之外的樹蔭底下正衝我招手呢。
我去,你丫也略怪異了點吧。路人都伸長了脖子朝你看呢,你不要連累我的形象啊好不好。
我不情不願地跟在朋友身後,一路經受了無數目光的洗禮,她的詭異氣場實在太強大以至於連我的花見花開係笑容都治愈不了她。
我倒是想裝不熟啊,可是,此君頗熱情地拉著我的小手留下一路歡聲笑語……
我覺得整個人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吃完飯回到她的租屋,體驗了一把所謂“溫度始終維持在28度,還有微風拂麵”的環境,我特麼都覺得自己蠢哭了,怎麼會竟然沒有想到這混蛋給我說的“清爽怡人”是指她這破租屋配上空調啊!
頓時覺得整個S市也不好了!
這就是一顆老鼠屎壞掉一鍋粥的鮮活例子!
媽的果然和逗比在一起就會倒黴,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突然接到物業緊急通知說九點會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