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什麼事了嗎?”唐笑手撐著王爺的胸膛微微抬頭問道,這些天王爺早出晚歸的,又加上前段日子王爺一直在調查刺殺事件,可是結果卻從來沒和她這個苦主說過,依王爺的為人,這太不尋常了,隻能說明這件事牽涉甚廣,已經不適合她知道了。$$思$$兔$$在$$線$$閱$$讀$$

王爺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過了許久,才低聲說了一句:“京城變天了。”語氣低沉,卻又帶著股豪氣和興奮。

其實唐笑還想問許多,比如她最想知道的是王爺你想成為萬人之上嗎?看著那張勢在必得的臉,唐笑突然覺得很害怕,那沉寂了許久的宮裏的回憶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一幕幕地從她眼前閃現,關於京城的一切突然在她的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唐笑沉默,定遠王府在北疆已經有百年了,從開國時期就駐守在這裏抵禦著外敵,他是這個王朝的一把利刃,而今這個王朝要將這把利刃斬去,可是長久自我模式的開啟已經讓這把刀有了自己的意識,又怎麼可能任人擺布呢?

剛過立春,王爺就走了,府裏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在王爺剛走的那兩天,唐笑竟然有些不習慣,每到晚上,她總是要往外望兩眼,直過了好幾天她才漸漸地改掉這個習慣。

一個月後,王爺寄來了平安信,整封信上隻有兩個字:安好。

唐笑抱著壯壯坐在書桌前,指著桌上的信念道:“安、好,這是父王寫的,知不知道?”回應她的隻有壯壯努力撕紙的聲音。

盡管王爺什麼也沒說,可是這麼大的動靜如何瞞得住,百姓如今談論的最多的就是京中諸皇子造反,諸王揭竿而起清君側的事情。

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非常長,諸皇子的叛亂早就被鎮壓了,那些皇子分別勾結了幾個異姓王,可最後非但沒有得到那個位置,還把自己的命給弄丟了,引來的狼卻再也趕不出去了。

戰爭的最後已經不是幾個皇子在爭那個位置了,而是幾個王在爭這個天下,隻是諸王實力相差不大,打了兩年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可是連日來的大旱已經不允許他們再打下去了,各自封地上傳來的都是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於是諸王終於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談何了,最終約定分封而治。

“壯壯,壯壯!”唐笑已經在園子裏轉悠了好一會兒了,可是還是沒找到壯壯,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她的聲音中不免帶上了急躁。

“嘩嘩——”的聲音響起,一個大約三歲的孩子從灌木叢中爬出來,朝著前麵的女人喊道:“娘,我在這!”

“你這個熊孩子,怎麼老是亂跑!”急的都快哭出來的唐笑一見著壯壯就抱住他開始打PP,邊打邊罵道,“早就跟你說了別亂跑,你就是不聽!”

“啊,好疼,好疼,疼死我了,娘,我再也不敢了!”壯壯抱住唐笑的大腿哇哇大哭道。

一聽兒子哭的那麼厲害,唐笑立馬就心疼了,手上也漸漸地停了下來,這些年兒子越來越調皮,本來立誌做個從不打孩子的好娘親的唐笑,在兒子砸了屋裏所有的茶杯,將她的衣服當做地毯鋪在地上,又把園子裏所有的花剪掉以後,終於沒忍住,成了一個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

“以後還敢不告訴娘就亂跑嗎?”心疼壞了的唐笑強硬地繃著臉蹲下來看著壯壯問道。

“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