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山清水秀,碧海藍天,幾乎美好的東西應有盡有。
"醒來!"
可突然一道驚雷般的吒響,頓時驚醒了譚饒。
"我這是……"
"你中了幻術!"
"幻術,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譚饒想了片刻,卻是一頭霧水。
"你先不要管這些,趕緊進入其內,周圍已經有數百人趕來了!"
巫老的話剛說完,譚饒想也沒想,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竄出,在幾個呼吸之間,譚饒就進入了麵前的碧綠色之中。
可是譚饒卻是沒有注意,他是直接闖入那個白蒙蒙的門洞中,而不是如先前那些人一般,被吸入其中的。
但就是因為這一點,卻讓譚饒遇到的一切都與其他人有了根本的區別。
"我這是在哪?"一道輕微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山野。就見一少年從地上掙紮的爬了起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就見遠處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隻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不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而在離他不遠處,有著一條大路,大路十分寬闊平整,應該是經常有人行走的。
"我不是進入那碧綠色建築之中了嘛,怎麼會在這荒野之中。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啊,我頭好痛!想不起來……"
少年用雙手捂著腦袋,拚命的思索著,可是在此之前的事情,他似乎什麼也記不起來,仿佛在他的腦袋之中,那段記憶已經成了一片空白。他就隻記得他進入一座碧綠色建築,而醒來之後,就來到了這荒野之中。
"巫老,你在嗎?"少年不用說,正是譚饒本人。他本來進入那秘府之內,想要尋找寶物,可是就當他剛剛踏入那白蒙蒙門洞之後,他就失去了知覺,之後的事情,他就全部不記得了。
而醒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且這個地方,在他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很顯然,他應該已經不在青木部落周圍了。
可當他剛想詢問巫老之時,他卻發現巫老根本就沒有回應他。他想或許是這或許又是巫老冷漠性格的緣故。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巫老不是讓他從秘府當中得到一件東西嘛。現在他並沒有拿到那件東西,巫老怎麼會不回應他了,這根本說不通呀。
"巫老不會出事了吧!我進入那秘府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了!"譚饒暗自嘀咕著。
"駕駕駕!"
就在譚饒想事情之時,遠處傳來一聲獸蹄聲,緊隨著,譚饒就看見在那不遠處的大路之上出現了一支車隊。
車隊規模宏大,有著幾十輛車子前行,每一輛車子都用一隻或者兩隻荒獸拉著。
車隊越來越近。
譚饒目不轉睛的盯著緩緩駛來的車隊,心中不斷思索著"我該不該上前詢問一番了。"
"喂,前麵那小子,躲在哪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還不過來!"
就在譚饒拿不定主意之時,車隊前方突然走出來一道人影。這是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副國字臉,麵露一絲威嚴,威嚴之中卻帶有一絲陰毒在其中。他手中捏著一根鞭子,如果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是趕車的車夫。
可是譚饒知道拉車的異獸雖然隻是低級荒獸,但是卻有些許靈智,根本無須鞭子催趕,它就能按照主人的心意前行暫停。
這跟鞭子一看就知曉是一件武器,根本就不是趕車之鞭。再加上對方衣著華麗,很顯然他應該是車隊的領隊。
聽到對方如此無禮的叫喚,譚饒眉頭乍然皺了一下,隨之戰在原地,遲疑了片刻,便朝著車隊走去。
對方無疑為他的猶豫不決做了選擇。
既然對方自己找上門,他詢問一番,又何妨。
再說譚饒先前考慮的正是怕突然上前詢問別人,惹得誤會自己居心不良。如今對方居然主動找上門,他也就不再顧忌這一點了。
幾步來到中年男子麵前,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譚饒,卻是搶先一步開口了"小子,你到底為何人,為何躲在哪,窺視著我們?"
"窺視?我哪裏窺視了?再說,你們車隊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別人知道嗎?譚饒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不過他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譚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厚重的壓力,給他的感覺也是一種深不可測之感,就如當初禾琰沁給他感覺一般。
高手!
無疑,他絕對是一個超乎了他想象的高手,最起碼是煉神期。
"難道這裏已經超出了巨盆部落之外?"據譚饒所知,就算是巨盆部落也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個超越"角"戰力,也就是煉髓期的高手,所以其結論那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現在已經處於巨盆部落之外的世界了。
而中年男子見到譚饒想事想的入神,不禁提高音量再次對譚饒吼了一句"小子,我問你話了!"
而這時,整個車隊也隨之停了下來,幾個大漢也從車上下來,把譚饒圍住了。
一看這陣勢,譚饒忍不住一陣苦笑。這算什麼事呀?難道是想打劫不成!
"呃,這位前輩,還請見諒,剛才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
"屁話!說吧,你小子是不是再打我們南華商會的注意,或者說,你的背後有人打我們南華商會的注意,我可告訴你,我們南華商會可是整個輕靈王朝最大的商會,高手如雲,你可要掂量掂量!"
見到譚饒隻是一個煉骨期的毛頭小子,中年男子對著譚饒破開大罵了一句。他認為譚饒很可能隻是某個勢力的小嘍囉,是派來打探情報的。
可他哪知道,譚饒根本不是什麼勢力的人,更不是輕靈王朝的人,他隻是孤家寡人一個,而來到這,也是糊裏糊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