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的酒宴,今天特歇朝一天。紫淵不慌不忙地睡個懶覺,醒來又夥同夫君蹭了一頓早餐才回府的。
送珍珍回去後,紫淵在園子裏閑逛。隨風飄來一些吵雜聲,有男有女。這女的就不用說了,一定是紅葉躲在哪座假山後麵調教小爺們兒呢!這男的嘛!哦!聽出來了,是那個小混蛋。
“風哥哥~人家挺不住了啦!~真的~好累哦~!”“真的不行了!好暈~”憐兒幾乎哀求著藍風放他下來。剛開始還有幾分撒嬌的意思,現在,紫淵探了探頭望去,院中擺著梅花樁,樁中間雜些銳利的竹尖。憐兒蹲在樁上紮馬步,兩腿上各綁三塊青磚,光潔的額頭早已布滿汗水。
吩咐下人取來兩杯酸梅湯,紫淵一手擎住端了過去。站得高望得遠,憐兒一下就看到救命稻草了,“邪雅!救我!”藍風懶得理他,手中不停地削著竹子,“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主人好像沒在府中,小心一會兒把狼招來,把你叼走,我可不去救你回來。”
將酸梅湯遞到他麵前,藍風接過下意識要喝突然警惕地抬頭,“是誰?”抬頭見紫淵正看著他笑,藍風馬上跪好,“奴見過主人。”紫淵扶起他,“這小子果真把狼招來了,而且是色狼。”藍風側過臉笑,“主人~!”親了親他嬌嫩的皮膚,“今天就到這吧!晚上洗幹淨了在床上等我。”不待藍風回答,憐兒煞風景地叫喊著:“邪雅!你還在談情說愛,人家受不了了~!”藍風慌忙地應聲是,逃離現場。
解下憐兒,死小鬼一下癱在紫淵懷中,喃喃自語:“不行了!受不了了~人家再也不練了~他擺明就是在整我~邪雅~邪雅~”什麼亂七八糟的!紫淵寵溺地為他拭去汗水,“別胡說!師傅是你挑的,武藝是你要學的,你怎麼還賴起別人了?”憐兒沒理隻能耍無賴,“我不管~不管~,反正不學了……”紫淵隻得點頭,“好~好好!咱不學了,我抱你回去洗洗這一身臭汗。”
將憐兒送回掌珠閣,由下人服侍沐浴,不一會兒,下人都被趕出來了。紫淵也沒在意,“啊~啊~啊~”屋內傳來一陣驚叫,紫淵應聲衝了進去。然後緊接著是物品倒地的聲音……一分鍾前,紫淵還是神采奕奕的,現在臉色發青瞪著身上的肇事者。低頭查視一下自己,不禁開罵:“臭小子!你這點兒洗澡水是一滴都沒浪費,全都灑我身上了。把臥室弄成了浴室,真是笨得可以!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憐兒吐了吐舌頭:“那還不都怨你,要是你昨天讓我幫你換衣服,我至於費這麼大勁嗎?”紫淵實在忍不住,抬手賞他一記爆栗,“強詞奪理!分明是自己笨。”
隨便丟給他一件衣服,“穿好!今天到我那去住。”門一開,一隻落湯雞抱著一個小鬼趾高氣揚地走了出來。
將他扔在床上,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去換衣服了。一把扯去衣服,剛解開裏衣襟突然一雙白嫩的小手環住了她的腰,接著憐兒將臉貼上了她堅實的背。紫淵一震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任他抱著一動不動。用臉在她身上蹭了蹭,“邪雅!你說我是誰?”紫淵回身雙手捧著他的俏臉,“你是我的憐兒啊!”“還有呢?”憐兒不依不饒地問,紫淵會心一笑:“你是我的雲妃、我的憐兒、我的寶貝兒、我一生不離不棄的人兒。”男人都願意聽甜言蜜語,我的憐兒也不會例外。不過,這次她的算盤可要算錯了。憐兒大聲喊了出來,“我還是你的夫!”一滴大淚珠掉在紫淵的手掌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紫淵敏感地一挑眉,不會吧!是誰把雲逸之事露給他的?腦中閃出幾名嫌疑人,眼中蒙上一層殺氣。紫淵語氣錄略顯慌張,“怎麼了?”憐兒眨眨眼紫淵手上發了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做了那麼多事,你為什麼不明白?我嫁給你兩年了,為什麼不要我?”暗自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紫淵好脾氣地哄著他:“我想再等等,等你明白什麼是愛了……你還小,我”“我不小了!我都十四了,成珍珍孩子都懷上了。我現在還是處子!”憐兒將紫淵徹底吼了回去。一行珍珠淚劃過臉頰,一絲愁緒浮上眉間,“玉哥哥說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你。我粘著玉哥哥打聽你以前的事,我擠兌成珍珍是你先要了他,我誣蔑風哥哥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為什麼你不明白我的心?我承認在逍遙山莊時我牽了那個賬房的手,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賬房?哦!想起來了,紅葉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