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並不想生孩子,我不會強迫你生,因為這是你自己的意願,也許這就是天意,既然是天意,我們就要接受。”
在喬驕的手術剛剛做完之後,蘇子童的校友韓強就把他叫到辦公室,給他看一樣東西,那是一個生了鏽在喬驕子宮裏呆了將近十年的一個避孕環。當蘇子童看到這個避孕環時,臉色蒼白,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和喬驕生活了這麼多年,喬驕都沒有懷孕的原因。韓強對蘇子童說:“有些女性,雖然受過高等教育,在事業上也有成就,但是她們並不關心自己的子宮,喬驕就是其中之一,你看,這個東西都已經生鏽了,居然還在她的子宮裏呆了這麼久,就足以看出她多麼不重視自己的子宮。不過,你這個搞醫的老公,居然也沒給她提個醒。”蘇子童說:“我真沒有想到。”韓強說:“她的命是夠大的了,如果不是你為她站角助威,又找來林老太為她主刀,估計她的生命也就打了句號了。那個香港女影星不就是和喬驕患的是同一種疾病,可是結局卻完全不同,固然她有足夠的金錢,但是卻不能像喬驕這樣幸運。”韓強看蘇子童的表情很難看,就沒有再繼續地說下去。他故意把話題往詼諧上引,但是蘇子童的神情並沒有好轉。韓強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問:“你和她就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嗎?”蘇子童沒有回答,韓強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個人隱私,就沒有追問,後來,韓強扯了一個新話題:“你知道那個出國留學的蔣大軍嗎?他最近要從美國回來,他說,現在的美國房地產跌下去了,美國的經濟好像要出現一些狀況,等他來了我攢個局,咱們一起坐坐。”蘇子童問:“蔣大軍?是不是身材很矮,家在江陰那邊的?”韓強說:“不是江陰,他是吳中的,離江陰不遠,這小子腦子好,還娶了美國媳婦,完全洋化了,這趟回來可能是給他母親做壽,我和他關係不錯,他特意要飛到這裏來看我的。”
喬驕開始做手術後的化療,她的一頭烏發沒有在雁蕩山靈山寺被剃掉,在遊離之間,她被蘇子童拽回了凡間,現在卻因一次次的化療,變得光禿禿的。她不敢照鏡子,她讓蘇子童買來了假發,這假發是為丹靈兒買的,每個周末女兒來看她的時候,她都讓自己是最佳的狀態。化療結束之後,喬驕終於可以出院了,當她回到自己闊別了三個多月的家的時候,感到萬分幸福,家永遠是一個人的港灣,隻有回到了港灣,心才能平靜下來,到了家之後,喬驕最先想的是在自己的木製大澡盆裏泡一個玫瑰精油的香浴,過去每一次這樣的香浴,蘇子童給她洗頭,和她嬉戲,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一頭烏發,身體已經殘缺,喬驕把蘇子童拒到浴室門外,她甚至還鎖上了浴室的門,她傷感地把自己的身體泡在了張姐為她準備的玫瑰精油香浴中,如果不是因為女兒太小,她真的可以不要這殘缺的生命。她想:“自己以後該如何和蘇子童一起生活啊,蘇子童可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啊,可是,自己卻是一個失去一半女□官的女人,以後的日子將怎麼和他同床共夢啊?”這真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此時的喬驕產生從未有過的自卑。
接下來喬驕的全部內容幾乎都是調養身體,還請來了上門榆枷師教她做榆枷,她學得相當投入,在榆
枷境界中她才可以完全忘卻自己的煩惱,她喜歡上了榆枷,每天都要堅持學習一個多小時。蘇子童幾乎也把下班後的所有時間都放在喬驕的身上,幫她調養身心。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手術成功後的路還很長很長。喬驕的病最怕複發,一旦複發,將會威脅到她的生命。蘇子童調動了所有抗癌抑製癌的藥品,加強防範,有蘇子童在身邊,喬驕非常放心,她看著這俊朗的男人,日漸消瘦,心裏非常憐愛。有一次,喬驕給蕭簡陽打電話,蕭簡陽接到喬驕的電話一愣,心想:喬驕給自己打電話會有什麼事情?一開始喬驕和蕭簡陽說東說西,就是不說她打電話的最終目的,蕭簡陽隨著喬驕的話有一答無一答地說著,到末了,她才比較隱晦地說了她的意思,就是覺得蘇子童每天上班很辛苦,下了班還要特別關注她的身體,自己覺得對不起蘇子童,蘇子童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現在為男人提供的愉悅身心的娛樂場所很多,那些高端娛樂場所無論從衛生條件還是各個方麵都是可以放心的。但是蘇子童書生氣就重,他又不擅長去那種地方,她希望蕭簡陽可以引導引導蘇子童,讓他也瀟灑瀟灑。蕭簡陽說:“這個我在行,但是你還別不相信,我和你們家蘇子童在一起的時候,就隻是喝酒,還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蕭簡陽並不知道喬驕的身體狀況,他很奇怪為什麼喬驕會主動和他說起這樣的事情,他想:也許因為最近她的身體不太好,在床上和蘇子童不太協調。他哪裏知道喬驕已經失去了一半女□官,到最後,喬驕還囑咐他說:“不要讓蘇子童知道咱們通過這樣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