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地方,所以根本沒敢睡熟。本能的探手摸了摸懷裏人的溫度,觸手的肌膚皆是滾燙滾燙的,感到不對,沈相言猛的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拍了拍夏榕因為生病而顯得紅的不自然的臉蛋兒,發現人好像燒糊塗了沒什麽反應。怕夏榕繼續下去會有危險,沈相言急忙朝外喊了起來,“外麵誰在守夜,快去請大夫來。”

今晚後半夜輪到守夜的是個小丫頭名叫翡翠,因平日裏兩個主子夜裏也沒什麽事兒,再加上後來宅子裏伺候的人越來越多。本來負責守夜的何欣何苗兩個也就隻在前半夜守上一會,等兩位主子睡熟之後再換上小丫頭們輪值。

翡翠聽到主子大半夜的急著要請大夫,知道這是出事了,可耽誤不得,忙應了一聲急跑了出去。

何欣何苗聽到動靜敢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家正君半夜居然發起熱來。也跟著擔憂自責不已,肯定是因為白日裏淋了雨的緣故。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何欣忙吩咐著讓人端水擰了帕子來好給正君降溫。

沈相言將半濕的帕子放在夏榕的額頭上,又給他餵了兩口水。好不容易見夏榕因為難受而皺起的眉頭舒展了一些,不過,這也沒持續多長時間,夏榕額頭上的帕子就不管用了。見夏榕難受的厲害,嘴裏還一直含糊不清地喊著“難受”,“疼”,“熱”之類的詞,不過因為生著病,這聲音極為細弱,沈相言將耳朵貼近了這才聽清夏榕在說什麽。

沈相言實在看不下去,吩咐何欣何苗拿點烈酒來,自己粘了酒水給夏榕擦起皮膚來。這種方法還是他在孤兒院的時候,見照顧他們的老院長給發高燒的小孩這樣弄的,他記得這種降溫的法子還是挺有效的。

等下人傳話說大夫來了的時候,沈相言剛給夏榕的上半身擦完酒,快速將衣服給夏榕簡單的整理好,又把被子給他掩好,這才請了大夫進來。

這大夫自然不是隔幾個月就給夏榕看一次病的那個醫術高超的李大夫,李大夫住在富翠山腳,現在去請來回幾個時辰,怎麽也來不及的,而且就算去請,這李大夫也不一定就在那。所以下人請來的這位是鎮上醫館裏的坐堂大夫,醫術聽說也是不錯的。

大夫把了脈,說是尋常的風寒發熱,不過這病來的確實有些兇險了,幸好急時給病人做了有效的降溫,這會病情已經穩定下來,隻需在吃幾服藥發發汗即可。

夏榕隻覺得腦袋昏昏沈沈,嗓子也疼的厲害,直到被餵了口水後這才好了許多。又這樣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才又被搖醒,之後就被餵一碗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隻不過嘴裏的苦澀讓他有些迷糊的知道那一碗可能是藥,不過他現在可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潛意識裏也隻是知道這東西是對他有用的,所以他最再不喜歡苦味也勉強把藥喝了下去。

見夏榕吃了藥,沈相言這才放下心來,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夏榕額頭的溫度,感覺還是有些燙,但總算是比剛才好了許多。

折騰了半個晚上,沈相言現在也不敢睡了,便隻和衣躺在床上摟過夏榕半瞇著,不時給他換一換頭上的帕子,以防夏榕在半夜又燒起來。

夏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沈的不行,試著努力睜開眼睛朝屋子四周掃視一圈,也沒有發現相公的影子,隻有一旁伺候著的何苗。問了何苗這才知道他昨晚上發熱了,而且剛開始還挺嚴重的樣子。相公照顧他一整晚都沒合眼,直到今天早上見到他退了熱,這才去了廚房,說是要親自去煮粥,好讓夏榕一醒來就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