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再戰一把,誒,我就不信了。”新手牌運佳這條定律好像在李東升這就失效了是的,算一算這已經是他輸的第十五把了。
沈相言打著哈欠看都沒看李東升一眼,“得了吧,不想打就別打,我看再來十五把你也不帶贏的,還錢,還錢,先把你之前欠的錢還了再說。”
“誰說的,不行,再來一把,說不準我下次就胡了呢。”李東升一臉不情願的把荷包裏最後一點零花錢倒在桌子上,數了數,還不夠。就算他把這點錢都算上,也還差半兩銀子,頓時李東升的臉就黑了。誰能想到,他堂堂珠玥軒大東家,芙蓉鎮上知名的年輕有為,每個月荷包裏隻有五兩零花錢。
這事還得倒回三個月前,李東升聽別人忽悠花五百兩高價買了一副據說是真跡的駿馬圖,結果買回來李老爺一看,是贗品,李老爺氣的當時就斷了他的銀子。他現在每個月還能有五兩的零花,那還是他夫人可憐他,每個月從她月例裏勻出來給他的。
沈相言嗤笑一聲,“我們珠玥軒的大老板身上就這點銀子,算了算了,走,榕兒,何欣,咱們也別陪他玩了。”
李東升簡直要被沈相言這熊樣氣死,但他又不甘心,他就不信他今天就贏不了這麽一次了,暗暗下了狠心,肉痛道,“再來一把,要是再輸了,就把邢師傅做的那根碧玉蘭花簪送給弟媳做禮,錢算我賬上。”
邢師傅是珠玥軒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老師傅,一身家傳手藝相當精湛,從他手上出來的每樣首飾都能賣上高價。要說請來這位邢師傅也是有沈相言的幫忙的,主要是沈相言畫的首飾樣子都很新穎,給邢師傅很多靈感。這種手藝到了一定地步的人,最在意的莫不過於是能給他們提供靈感的東西了,看了沈相言花的首飾圖樣,當時就拍板決定去珠玥軒了。
這碧玉蘭花簪則是邢師傅手上最新的一件作品,用的玉石料子恰巧一頭從綠中生出白黃二色,邢師傅用此料的特點雕成了一根蘭花簪,那蘭花花瓣為白,花蕊為黃,雕的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樣。沈相言早就動了心思,想要把這簪子拿回來給夏榕戴,不過李東升一直不肯,說是要把這根簪子擺在店裏招攬客人用。
如今這簪子就在店裏擺著呢,李東升肯把這物件讓出來也是下了狠心了,就期待這一把翻身農奴把歌唱。沈相言挑了挑眉,知道這是上鉤了,笑了笑點頭同意再來一把。
結果可想而知,李東升又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沈相言把玩著手裏的牌,見李東升拂袖要走,難得的比剛才笑的真誠了些,“別忘了我家榕兒的那根蘭花簪啊李兄,改天記得送來啊,誒,對了,還有你剛才欠的那半兩銀子也別忘了。”
李東升簡直是肉痛心痛,哪裏都痛,不光輸了五兩銀子,還欠了半兩,那可是他一個月的零花啊,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麽和夫人交代呢。還有那根碧玉蘭花簪啊,那簪子每日裏能給鋪子招攬多少客人,就這麽早早的送過去,要他拿什麽吸引人進店啊。
李東升走後,夏榕和何欣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他們三個一開始可沒想合夥欺負人。可是李東升自己學會了還硬要拉著他們一起玩的,再加上三人最近玩牌也算有了默契,後來沈相言朝他們示意的時候,自然都是聽命。
沈相言送完人回來一把抱起夏榕,當然是註意盡量不碰到他肚子的抱,笑了笑道,“怎麽樣,相公給你賺了根簪子,想怎麽報答我啊。”
夏榕摟著相公的脖子,送了個香吻,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咱們這樣合夥坑人,李大哥以後知道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