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孩子身體差到如此程度,一旁的李大夫上前把了脈,嘆了口氣道,“無礙,毒剛解身體有些虛弱罷了,不過這孩子底子還真是差啊,等醒來還是得多補補身子才是。”
沈相言這才放了心,起身朝四周眾人拜了拜,“沈某自認上對的起天地,下對的起香自來每一個顧客,有毒香水肯定不是我香自來能幹出的事。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想要汙蔑,沈某不才,是我香自來的責任肯定不會逃脫。但今天這事兒,大家也看到了,沈某不討回個公道難咽心中這口氣。”
說道這,沈相言又朝著眾人拜了一拜,“不知各位可否隨沈某一道,當做今日之事的見證人,隨我去府衙走上一趟。”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人,此時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他們冷漠,而是這種涉及官府的事兒,他們這群老百姓還真是不敢隨便摻和,誰知道這背後有沒有別的陰謀。
氣氛正凝固的時候,人群中有一低沈的男聲道,“此等汙蔑他人,陷害親子之人,不送官怎麽能行,沈弟,我陪你走上一趟。”
隻見人群中一個身著墨色長袍,氣勢非凡的男人在四個護衛的掩護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沈相言看到來人,驚喜異常,忙上前兩步道,“慕容兄,好巧,當日一別,還以為無緣再見,能再遇到真是太好了。”沈相言對當日南去路上遇見的這位慕容兄印象極好,今日得遇舊友,由葉蓁一手造成的這個麻煩引起的氣悶也跟著少了不少。
四個護衛見沈相言朝主子這頭走來都戒備起來,生怕對方對自己主子不利,慕容誠擡手示意,“無妨。”這四人才收斂了那股氣勢,垂手恭敬的站在慕容誠周邊。
沈相言自是看到這一切,通過上一次相處來看,沈相言就知道這慕容誠身份不簡單,非富即貴,但他交朋友可是看眼緣,不是看對方身份,便也隻當做不知。
“沈弟,不是巧,我這次也是特意來看看你,當日不告而別,雖是有不得不先走的理由,但還是有些愧對沈弟大恩。”說著拍了拍沈相言的肩膀繼續道,“沒想到短短一年沒見,沈弟你的生意做得如此好,香自來出的香水在京城都要翻出天價去了。”
沈相言摸摸鼻子,這事他確實有所耳聞,但苦於他人手有限,開的幾家分鋪也是有數的。而且多是在北麵附近,這頭都供不應求呢,就別提京城了。他就是有那個心,暫時也無那個力啊。
“慕容兄你就別笑話我了,生意大了找事的也跟著多。你看今兒不就見到一個上來找麻煩的,得了,錢一輩子也賺不完,一步步來吧。等我送這人去趟官府,咱回頭去我家聚聚。”
“行,今日我就給你做個證人,此等刁民,不送官豈能行。”圍觀的人見沈相言真要將人送去官府,且有人替他們出這個頭,於是大部分都想跟著去看看熱鬧。何況劉老三確實罪有應得,當下一大幫人一路往府衙而去,來勢洶洶,途中好些人不明所以。拉著人問了才知剛才發生在香自來鋪子前的這場大戲,因此也有好些閑人跟著人群後麵想一起跟著去看看熱鬧。
等這一幫人聚集在府衙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兩個衙役正站著打瞌睡,聽見動靜,睜開眼具是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機靈的忙跑進去通知知縣老爺。
葉知縣聽是門外聚集了一群人,也沒太在意,打了個哈欠正了正官帽這才上了公堂,驚堂木一拍,兩趟衙役“威武”一喊,“下跪者何人?所告何事。”
被香自來的夥計壓著進來的劉老三,一看這公堂架勢,當時就瞎猛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沈相言見此正要撩起衣擺跟著下跪時,就被一旁的慕容誠伸手擋了一下,慕容誠示意身邊的護衛,護衛領命將腰牌亮了出來。